“我不要錢!”阿憐重重地說着這幾個字。
“你前陣子搞國外貿易虧了幾十個億。”陸吾語氣平淡,像是在說着今天早上吃了什麼早飯般平常。
“所以這次旅遊開發是你最後的救命稻草。”
安誠嘴角上揚,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可身上的強大氣場讓他一個常年混迹商場的人也要遜色不少。
“所以,我更不會放棄。”
原本泰然自若的安誠,卻突然狠戾起來。
“那個地方,我勢在必得。”
“已經有工人受傷了,你再繼續下去,可能還會有更嚴重的傷害。”
阿憐想起來上次山靈發怒,傷了好幾個工人,如果再繼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安誠攤了攤手:“就算他們死了也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你!”阿憐沒想到安誠竟是這般模樣,一時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隻一眨眼的工夫,陸吾瞬間移動到安誠面前,一手掐着安誠的脖子。
安誠臉瞬間煞白,完全發不出聲音。
“這個地方你動不得。”
手指松開,安誠才慢慢恢複過來。
安誠雖說受到了驚吓,可是臉上立馬就恢複如常,眼神中充滿怒氣。
“那就試試看。”
“阿憐,我們走了。”
陸吾撐着門,轉身看着安誠,嘴角上揚:“這個山,你挖不了,這個錢,你也沒命賺。”
安誠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王強!”
安誠二話不說,拿起煙灰缸直接向王強頭上砸去。
血瞬間流了下來。
“什麼人都能進我的辦公室。”
“對不起。”王強立馬彎腰道歉,渾身顫抖。
“去查!”
安誠低頭盯着煙灰缸上沾染的血迹。
若有所思。
剛出公司大門秦時就跑了過來。
“秦時哥哥,你怎麼還沒走啊?”
秦時撓了撓頭,總不能說自己無聊沒事幹吧。
趕緊岔開話題。
“你們見到安誠了嗎?”
他看了看阿憐的臉色,一臉不高興,應該是沒有見到。
“哎呀,沒見到是正常的,我爹都是副市長了,見他還要提前預約呢。你們見不到也沒什麼。”
“秦時哥哥,我們見到了。”
阿憐真的一點都不想提起那個人。
反倒是秦時頓時張大了嘴巴,圍着他們轉了一圈,感歎道:“你們竟然見到安誠了!牛啊,朋友。”
“他沒有為難你們吧?”
阿憐搖了搖頭,想起剛剛在辦公室,算起來好像是陸吾欺負了他。
“那就好。”
秦時又往他們身邊湊了湊,小聲地說道:“這個安誠呢,不是個好東西,你們最好離他遠點。”
“那你還喜歡他妹妹。”
陸吾突然冷不丁地來了句。
“你,你不會說話就别說話。”秦時一時語塞。
“以後安安嫁給我,是跟我一起過日子,又不是和他哥過。”
秦時專門背對着陸吾,朝着阿憐小聲嘟囔着:“他是你男朋友嗎?”
阿憐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
“我看着也不是,就他那嘴臭的樣兒,能找到女朋友才怪呢。”
說完還不解氣,還朝着陸吾冷哼一聲。
“你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終身嗎?”
秦時嘿嘿一笑,拍着胸脯道:“像我這樣的……這樣的……”
一時沒想到合适的詞。
“舔狗。”惹人嫌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詞是剛剛陸吾在秦時的腦袋裡搜索到的,蠻合适的。
“你!”
“秦時哥哥,舔狗是什麼狗?你和狗很像嗎?”阿憐看着這兩個人,又在說些自己不懂的詞。
“嗯,舔狗啊……”
“舔狗它不是狗,它是……它是……”
秦時撓着腦門,突然拍了腦門一下。
“舔狗呢是誇贊男人的一個詞語,它形容男人像狗一樣忠誠地愛着一個女人,在有危險時男人能像狗一樣第一時間沖上去保護女人,而且對女人絕無二心,一心一意隻愛着自己認定的那個人,永遠對她好。”
說着這些話,秦時腦子裡浮現的都是安風的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阿憐聽着他的話,有些感動,拍着秦時的肩膀說道:“秦時哥哥,舔狗很好,你就是舔狗。”
雖說是誇獎的話,隻是秦時聽着怎麼這麼别扭呢。
“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請你們吃飯。”
“可是……”阿憐心裡還在想着寨子的事,實在是沒心情和秦時出去吃飯。
“别可是了,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吃個飯多正常啊。”
說罷推着阿憐的肩膀往前走。
阿憐看着陸吾,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便點頭答應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