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阿嬸早啊!”
女孩穿着道服,頭發束起藏在道帽裡。
笑起來柳眉如煙,眼睛彎彎的像月牙般。
冰肌玉膚,滑膩輕彈。
随手在攤子上拿了一個包子,放進了嘴裡。
“阿憐,又去道觀啊!”
“對呀!”
阿憐又拿了兩個包子裝進了口袋裡,下趟山要一個時辰呢。
花阿嬸又多往阿憐口袋裡塞了幾個包子。
“多拿幾個,等你下山天都黑了,山上不比寨子裡。”
阿憐一臉笑容開心道:“謝謝阿嬸!”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會重複。阿憐也早已習慣每天去道觀的日子。
以前每天都是阿娘去,她和阿爹在寨子裡等着阿娘。可是阿爹阿娘在她十歲的時候去世了。自阿爹阿娘去世後,山上的道觀就她守着了。
聽阿娘說這個道觀已經有幾千年了,我們家世世代代守護着這個道觀。
阿娘沒有告訴自己這是為什麼。
阿憐将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将口袋打了結,開始爬山。
阿憐生在山中長在山中,陡峭的岩壁對她來說并不是難事,峭壁上的樹木是她的踏闆,抓着樹枝輕輕一躍便更上一階。
不是阿憐不想走路,實在是無路可走。
山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隻有些許樹木點綴。
不像寨子周圍的山那樣,郁郁蔥蔥蓬勃生機。
可是她還是最喜歡這座山。
山頂平坦開闊,茂盛的草地四季常青。
站在山頂上擡眼望去連綿起伏的山巒疊翠,足有千裡。
雲就在自己頭頂,一伸手就看到雲在自己手指中散開。
阿憐給它起名叫雲崖山。
聽寨子裡的老人說,寨子裡的人是從幾千年前搬來的。
原本寨子是在一片平原上,一夜之間多了三座大山圍繞着寨子,這也是外面四季分明,而寨子裡四季如春的原因。三座大山是分界線,将外面和寨子分開。
族長說這世上不止有這寨子裡的寥寥千人。
雖然族長他沒出去過,但是他堅信外面的世界一定比寨子裡的更精彩更繁華。
阿憐有些好奇,但是卻一點也不向往外面的世界。
寨子很好,寨子裡的人也很好。她很喜歡這裡。
阿憐托着腮看着面前破舊不堪的小道觀。
紅磚黛瓦。院子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間屋子,一張案桌,屋子裡也沒有供奉的神仙。
屋子中間豎立着一個兩米多高的石頭,黑黢黢的。也不知道這石頭有什麼好的。
實在是想不明白,阿憐拿着抹布開始給這個道觀擦洗。還有這個黑黢黢的大石頭。
有些許葉子跑進了道觀裡。
外面不知何時起了風。
“秦大少爺,這天兒看着要起風了,可不敢飛了。”
站在山崖上的教練看着灰暗的天空有些擔憂道。
“怕什麼。又不是沒在起風的時候飛過。”
秦時将滑翔裝備又檢查了一遍,背上了背包。
這次他專門帶上了蔣教授為他設計的最新款無人機,能飛上五千米的高空。
一覽衆山小的感覺他可太喜歡了。
“走啦,拜拜~”
說完秦時跳入萬丈懸崖。
“哇唔~”
秦時熟練地操控着滑翔傘,在山林中穿梭。
突然秦時覺得這滑翔傘不對勁,怎麼回事,他控制不了方向。
崖上的教練開始恐慌,一陣黑風襲來,刮的他們睜不開眼睛,等風過去,他們再次睜眼時秦時已經消失在他們眼前。
“快,快叫救援隊!”
不受控制的秦時随着風的方向往大山深處飛去,秦時用力地拉着滑翔傘,但是風力太大,根本沒有扭轉的餘地。
秦時閉上了雙眼,眼淚開始掉下來。
嘶啞着聲音喊道:“老天爺保佑,饒我一命,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所有壞事都是我爹做的。雖說父債子償,但是我爹也罪不至死。他隻是貪了點财而已。求求各路佛祖菩薩山神保佑我。”
“我一定每年給你們添香油錢,我給你們建座大廟!求求你們了,我不想死。”
“啊!”
不知道在空中飄了多久,風漸漸小了下來,秦時也開始往下掉落。
樹枝勾勒着他的身體,滑翔傘已經被劃爛。臉上手上也出了血。
“啊!”
終于落了地。秦時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體。
身體的疼痛讓他喊不出聲來。
還好,還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