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在大草原上,何時嘗過趙國的美食,嘴巴被塞滿,小臉上滿是激動,心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頓時發覺看向李牧的時候,心中都感覺順眼許多。
這便宜老爹,李信算是徹底認下了。
……
廉頗剛剛離去不久,其府邸的牌扁還沒有拆除。烏拉拉娜看到門前的相府二字,頓時張大了嘴巴。
“難道日後你便住在此地?”
“錯,是我們住在此地。”李牧糾正後,又對管家說道:“去把門打開。”
李信滿臉激動:“好大的宅子!”
“大,大人,難道你……”竟然住進了相國府,管家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許多。
李牧笑了笑,算是默認。
瞬間,管家高傲的仰起了頭顱,雖然僅是一個管家,但卻覺得自己的身價提升了數倍,仿佛是連升三級,不,五級似的。
“你們在說些什麼?”烏拉拉娜瞪了李牧一眼,她沒有理解李牧的意思,不過卻看到李牧身旁的那些家眷,一個個挺胸擡頭,面露激動。
烏拉拉娜進入府中時,隐約明白了這些下人為何如此激動,這府邸的宅院内,雖說有些日子無人打理,雜草叢生,但面積極廣,都快比他們匈奴一個中等部落的面積要大了。
府邸裡面的建築,也非帳篷,而是木料搭起的房屋,十分大氣,道路兩邊竟還有一些果樹,此時正值入春,上面點墜一些鮮豔的粉白色花朵,豔麗無比。
“想不到,廉頗精心打造的相國府,最終卻無緣享受了。那樣的能人,竟能和樂乘成為了敵人。現今,兩個人也不知去了哪兒。廉頗大将軍一世英名,怎麼能犯這種糊塗,竟與自己人打了起來。”李牧身處相國府,感慨的說道。
“若廉頗不這麼做,怕是大人您也不會取代其位置啊。要麼是廉頗和樂乘共治趙軍,要麼是廉頗退而為相,樂乘為大将軍。”管家忍不住開口說道。
顯然,李牧的管家,也不是吃素的。
“隻怕這次對我來說,并非是什麼好差事。”
李牧沒有與管家多言,他這才剛剛抵達相國府,朝中便有人前來拜訪。
拜訪的人僅是邯鄲城的七品官員,雖然不是最小的官,但也僅僅隻是達到了能夠上朝的資格。這七品官員,竟也是擡着轎子前來,恰巧被烏拉拉娜母子二人看到了。
“娘,此人好大的派頭。不會比爹的官當得還要大吧?”李信與烏拉拉娜不便多言,在一旁悄悄說話。
“應該不至于,你爹是大将軍、相國,在朝中應該很少有人能超過他的。”烏拉拉娜說話的口氣隐隐帶着驕傲。
“據聞,這東方六國朝中尊卑明顯,如果他比你爹的官大,應當不至于親自前來你爹的府上。”其實烏拉拉娜的語氣也帶着不确定。
來人隻是居住在附近的小官,不知從哪兒得到李牧歸來的消息,來此僅僅是與李牧混個臉熟,以後好多加巴結。不過,對方也有自知之明,打個招呼,熱情的對李牧的管家說道:“你們剛剛回到邯鄲城,有些東西需要置辦,若有不熟悉的地方,盡管随時吩咐我。”
他與李牧沒有套上話,倒是與李牧的管家混了個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