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郭相雨出現:“義父……”
“回來了?長安呢?”
“他死了……我沒有完成義夫的安排,沒有将李牧拖在邊境,請義父責罰。”郭相雨低着腦袋,他也看出郭開臉色不太好。
之前郭開找到藍禦田,僅是告訴藍禦田,郭相雨與計長安二人,是他的遠方表親,并沒有告訴郭相雨是他的義女。
面對郭相雨,郭開臉色勉強好了一些:“既然大王執意要将李牧請回,就算你阻攔,李牧也早晚會回到邯鄲城,隻不過是早晚的事。這事兒,我不怪你。”
郭相雨身邊還有一個丫環,房間中還有一把琵琶,正被丫環悄悄放到一旁。
郭開面露驚訝,他這個義女平時行事頗為孟浪,對這些緻雅之物不感興趣,沒想到如今剛一回來,便找了把琵琶。
“既然拖不住,那義父為何還派我去……”郭相雨嗔怪的看了郭開一眼,這一路上可謂是九死一生,又是遇到兩個陰險的老者,武功被廢,又是在戰場上差點被殺,義父不會讓她們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吧?
“李牧如今已經被封為相國,難道以你孟浪的禀性,沒有趁機去勾引一下李牧?”郭開淡淡的瞥了郭相雨一眼。
郭相雨俏臉一紅:“義父哪裡話,我何曾孟浪。”
“邯鄲城外一條河,你十幾歲時便不顧女子身份下河遊泳,就算男子将你包圍,你也絲毫無懼。你與那青樓的女子,也有些交情……”
“義父,别說了……”郭相雨的俏臉十分尴尬。
“說到底,我确實想要與李牧發生些什麼,可惜,李牧對我似乎并沒有什麼興趣。”雖然她知道郭開在與她說正事,但談及她與李牧的事情,還是忍不住讓她俏臉微紅。
“李牧,對我似乎很有意見啊。”郭開想到了今日李牧打趣他的亡妻與亡女,臉色再次陰沉起來。
“義父,怎麼說?”郭相雨悄悄松了口氣,隻要郭開不提及她的光輝曆史,她就不用那麼緊張。
“這些都不重要,雖然李牧對你不感興趣,但你還要想辦法進入他的府中,趁機接近他,沒有機會,就制造機會,務必纏上李牧!雖說你把李牧拖在邊境僅是半個多月,但這半個月内,我也與趙王偃的小兒子,趙遷打好了關系。李牧在不在邯鄲,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真的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接近李牧?”郭相雨滿臉驚喜,似乎根本就沒有關注郭開吩咐的其它事情。
直到得到郭開的肯定答複,郭相雨才長舒了一口氣,眼底暗暗閃爍堅定。
如今郭開已是滿臉皺紋,僅是一咧嘴,一張臉便會發生很大的形變,一頭烏發也多出了許多銀色。
這時,一名年約二十,看起來還不如郭相雨年齡大的女子,一蹦一跳的跑到了這兒來。
她看到郭相雨,頓時高興不已:“相雨回來了,太好了,這下在家有人玩了。夫君,今天我給你做蒸肉,慶祝一下吧。”
郭開點了點頭,随即離去。
他離開後,郭相雨連忙叫道:“姨娘……”
“讨厭,明明你比我還要大,在私下裡,你叫我妹妹就可以了。”女子嗔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