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洗我的衣服?”
“早起沒事做,便做點什麼喽,免得讓你覺得我在你這兒,是白吃白喝。”郭相雨無所謂的說道,她的口氣雖然很是無所謂,便目光卻偷偷觀察李牧的臉色。
“這些粗活自有下人來做,無須你做,你隻需要看管好這名男童就好了。”
“也是我一點愛好,你無須管我,畢竟一些隐私的衣物,還是需要自己動手洗的。”
隐私的衣物?
她這是在開玩笑嗎?既然不便示人,為何将肚兜與自己的衣服混在一起?
李牧正要詢問,外面傳來手下的聲音:“将軍,楊都尉求見。”
“讓他進來。”這個時候找自己,估計就是審訊的結果出來了。
不一會兒,楊臣便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向李牧行禮,而是看向郭相雨與男童,面露古怪。
而當他看到那木盆中的紅肚兜時,更是面露恍然,向李牧露出了一個“你終于如此了”的表情。
哼!
李牧略微不快:“莫要誤會,我與郭相雨并沒有發生任何事。”
“屬下懂得,将軍不必解釋。”楊臣臉上露出微笑,連連點頭。
這哪裡是懂,這是誤會更重了。
不過也難怪,兩個人的衣服都混在一起了,也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李牧眼睛一瞪,若不是這家夥将郭相雨安排到自己的住處,會造成這種誤會嗎?他正要找楊臣算賬呢。
這種事,往往越解釋便越麻煩,所幸他冷哼一聲,問道:“昨日那些匈奴人,審問的結果怎麼樣了?”
聽聞匈奴二字,一旁的男童也豎起了耳朵,緊張的偷聽着。
沒想到,這麼小的一個匈奴孩子,竟然也能聽到“趙語”?這足以說明,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将軍,有幾名匈奴人在審問前,便已經自殺了。”提到審問結果,楊臣臉上露出一縷微笑。
“自殺?沒想到他們倒也有骨氣。”
“倒不是有骨氣,而是因為你的名聲在外,擔心你會命我們給他們非人的折磨,都害怕受苦,這才想方設法自殺。”楊臣的目的是凸顯李牧名聲的強大之處。
李牧之名,讓幾名匈奴還沒開始被審問,便自殺而死,這是對李牧的彩虹馬屁。
可是,他發現李牧似乎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因此及時的止住此話題,繼續說道:“其他人倒是有一些骨頭硬的,不過似乎知道他們的處境,已經沒有人可幫助他們了,因此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
二人說話,也沒有避着男童與郭相雨,因此郭相雨二人無須偷聽,隻在一旁默不做聲。
楊臣玩味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童,說道:“這名男童,對匈奴一族,極為重要。那些普通的匈奴人,似乎也并不知道這名男童的真正身份,但懷疑這名男童,極有可能是匈奴二十四長之一的大将之子,而且是獨子,先前那名自殺的匈奴首領,對其極其重視,甚至這孩子極有可能是匈奴一族的王族後代。”
“既然如此,對外放出風聲,七日之後,要斬殺從匈奴人手中俘獲的王族後代。斬殺地點,位于匈奴國境内。”李牧當即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