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竟然隻留了一些百夫長和十夫長在防守了。
這也就形成了他們這一頓人,雖然人數少,但規格極高,都是趙國北境有身份的人員。
李牧還特意讓他們去掉了一些領頭人物,盡管如此,但大部分還是一些核心人物。
而李牧懷中的郭相雨,起初騎馬時由于颠簸的厲害,背部的傷口隐隐傳來疼痛,但過了一會兒,傷口便不疼了,她不禁好奇的打量起了這群人。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陣仗,也從來沒有和這麼多的男子,單獨處在一起過。
對于這個在邯鄲城都有聞名的邊境将軍李牧,她心中也十分好奇。
随着李牧一道道命令發出,這些手下沒有絲毫推脫,立即應下,這讓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李牧命令這些人去死,這些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服從。
這是一種莫名的信服。
“我記得中書令是沒有女子的,姑娘,你也是中書令的人嗎?”郭相雨思索間,身後李牧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知道了!沒想到李牧目光如此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問題!
郭相雨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感歎,李牧果然名不虛傳,剛剛看似是被迫讓自己留在他的懷中,其實他心中也起着盤問自己的打算。
“我們去城中投奔表親,于是表親安排了我們跟随白馳,旨在讓我們在外界曆練一番,還請大人莫要為難小女子。”郭相雨斟酌着語言說道。
“你們?難道還有别人?”
他這麼快就意識到了!
郭相雨暗歎一聲,連忙再次說道:“是啊,還有一名男子,是計長安,他被一名老叟抓到,路上身體太過虛弱,奄奄一息,因此被丢在了半路上。”
“那名老叟,是幹什麼的?”
想起老叟的所作所為,郭相雨很快與李牧說了一遍。
對于匈奴國竟然出高價購買趙國人,這着實讓李牧意外,當聽到匈奴國似乎要學習趙國的文化時,更是驚訝得張了張嘴巴。
他隻能猜測道:“一般的匈奴人,必不會想出這種事,而出得起銀兩之人,也必不是普通匈奴人。”
在邊境征戰這麼多年,他對呼衍單于還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對方不會做出這種事。那麼,做出這種事的人,身份或許還沒有到達呼衍單于那個層次,也許是匈奴二十四長之一。
之前,他們因為白馳與郭相雨,已經在原地耽誤了一些時間,因此這會兒李牧逐漸加快了速度。
身下的馬兒賣力的奔跑,颠簸逐漸加劇,郭相雨騎在馬背上,雙手卻隻能揪着馬身上的一些長毛,隻不過她不敢太用力,害怕把馬兒弄疼,因此身體不斷晃動,好幾次都差點從馬身上摔落下來。
幸好郭相雨也是一個練家子,否則,就這一頓跑馬,也被折騰死了。
最終,她的目光看到那雙握着缰繩的手,當下心中一橫,伸出小手,若無其事的握在了李牧雙手上面。
從遠方看去,似乎是李牧溫柔的将郭相雨摟入懷中,握着郭相雨的雙手,教其騎馬。
而當兩個人的手碰到的一刹那,郭相雨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