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遺迹留下的信息不多,應該是被搶掠過,不少地方殘留着焚燒的痕迹,現在已經看不出當初是用來祭祀什麼神的了。”夏時繞着遺迹轉了一圈沒發現多少有用的信息。
深藍:“這裡應該不是最終祭祀的地方。”他指着一塊還算完整的浮雕對夏時道。浮雕上的人們圍繞着貢品,但貢品并沒有被拆開還是完整困紮在一起的,而那些人們似乎也隻是在休息。
夏時:“你的意思是這裡是轉中站?!這些人隻是在這裡修整準備。”
深藍:“有可能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去或者有些人進去就不會再出來了。如果是這樣他們很可能在這裡休息然後舉行告别儀式之後分開。”
“負責祭祀的人繼續運送極品前往最終地點,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祭品,而護送的隊伍在完成儀式後就返回。”夏時想如果是這樣那小向導的話就能理解了。難怪要說不能再進去了,隻能在這裡等。
深藍:“找到真正的祭祀地點就知道他們供奉的是什麼了。”
“你覺得會不會是雙頭蛇?!”夏時突然問道:“你覺得生命之泉會在哪邊?!”
深藍沒說話,但夏時已經讀懂了他的意思,在哪邊都不重要,他們勢在必得。
雨林中悶熱潮濕,血月給自己和一笑十年少都用了高級清涼術,可即便如此仍受到周圍氣候的影響心情有些煩躁。托瓦齊平原的路相對好走一些但雨林的面積也更為廣大,他們進入雨林已經一天了,除了一笑十年少在拍賣行看到的一些珍惜草藥和生物之外還沒有其他發現。
經過一片沼澤區的時候,烏雲般的毒蚊子終于讓血月爆發了。她直接用神聖火焰點燃了這片沼澤。
一笑十年少看着因為高溫而開始冒泡的沼澤泥塘和盡數化為灰燼的毒蚊子群有些牙疼的摸了摸後脖子:“咱們還是低調點,這林子裡還不知道有什麼呢!好在現在還不算特别深入....”
誰成想話音還未落沼澤池中的泥漿就‘轟’地向四處濺開,一隻巨大的腦袋從泥漿中探了出來。
一笑十年少:“沼澤巨鳄!”
這隻巨鳄顯然十分憤怒,因為火焰法術而驟然升溫的泥塘雖然并沒有給它帶來實質性的傷害但也讓它感到非常不舒服。它浮出泥塘,小山一樣的身軀将一笑十年少和血月籠罩在陰影之下。
沼澤巨鳄是區域BOSS,說不上棘手但一番纏鬥下來也少不了費一番功夫。一笑十年少想着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畢竟這東西不能離開它的泥塘,或者說不能離開太遠,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建議,血月已經飛身攻了過去。
.........好在收獲也是頗豐。這家夥不知道吞食了多少進入這裡的冒險者,除了它本身自帶的珍稀材料一笑十年少還從這家夥的肚子裡翻出了不少好東西。
血月被其中一張皮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張蛇皮,确切說是一張蟒皮。
“不可能是雙頭蛇,那家夥不可能會在這隻小鳄魚的肚子裡。”一笑十年少用清潔術把蟒皮清理幹淨,果然隻是一隻普通的樹蟒皮。他把東西都收進儲物戒中老媽子一樣勸說血月:“雨林裡有大蛇再正常不過了,不能說明什麼,不過說起來你真的收收你的爆脾氣了,不要一言不合就動手嘛!”
雨林也是極端氣候,在這裡不能使用坐騎和飛行術,高溫濕熱的環境還會不斷消耗削弱進入者的體能和精力,越深入感覺越明顯。
夏時他們離開遺迹之後又走了兩天,唯一的感受就是這裡的生物真的很危險。倒不是說它們有多巨大的身形或者多強的攻擊力,就是毒,毒的厲害,且極會僞裝。
你以為經過的隻是一段普通的樹幹,那樹幹卻會突然張開一張滿是細牙的嘴向你咬來,亦或者看上去就是樹藤樹葉的東西會突然纏上你的手腕惑脖子。小向導給的藥膏防蚊蟲可以,但對這些東西就沒用了。
夏時和深藍都不小心被這裡的毒物毒到,即便他們本身身體素質就很強悍又有血月給的強力解毒劑,夏時的胳膊還是麻了兩個小時。
于是兩人在計劃外多休息了一次。在确認水邊是安全的之後夏時拿出了從夏日莊園帶來的點心,瑪麗娜太太烤制的鮮花餅。
夏時:“我有點想念夏日莊園了。”盡管鮮花餅還是很好吃但比較剛出爐時的味道還是有些遜色。
深藍:“以後還可以再去。”
“真的嗎?!”夏時笑笑。這個遊戲架構太過宏大,難度也絕不是之前的那些遊戲可以比拟的。
之後的行程夏時和深藍都打起來十二萬分的精神,因此很消耗精神力不過倒再也沒被毒物偷襲成功過。
“你覺得雨林中的祭祀台是祭祀什麼的?!”雨林悶熱潮濕的環境讓夏時需要分散一些注意力來削減煩躁。
深藍:“雨林裡真正體積龐大的生物就是蚺和蟒之類,如果說生命之泉真的在這裡,有雙頭蛇守護也是情理之中。”
“嗯,找到祭台的話一定能獲得更多信息!”
“老大,你說它會吃自己的同類嗎?!”有些駝背的黑衣男子把從雨林中抓來的巨蚺切成段扔上祭祀用的高台。
白發青年沒說話,隻是有些嫌棄的看了黑衣同伴一眼,穿着紫色法師袍的女子笑道:“你不會把它們烤一烤啊,洛河!”
這三人正是夏時他們當日在托蘭古道遇到的那幾名玩家,此刻正在為捕獵雙頭蛇做準備。被稱作洛河的黑衣刺客聞言笑道:“那有勞你施展一下火法術了,幽夢大法師!”
“好說!”紫衣法師說着法杖一揮,祭台上就燃起一個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