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不許你胡說!”仇钰氣得滿臉通紅,又羞又惱地瞪着男生,就連白皙的脖頸也竄上了一抹誘人的紛暈。
男生目光頓了頓,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明明是他自己亂說的話,卻忍不住順着想了一下,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我是胡說嗎?你和季祎桉不是有娃娃親嗎?季祎桉和你做的事情應該都不用戴套,反正你又不會懷孕。”
“你瞪我做什麼!我那句話說錯了?我看你也真是的……你又沒有季祎桉那麼聰明,以後畢業了也是出去打工,跟着季祎桉這種窮鬼,還不如找個有錢人睡了……”
“讓你胡說!”
仇钰垂着氤氲着霧氣的眼眸,緊咬牙關,怒不可遏的他一頭撲在了說話的男生身上,他連同男生一并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酒杯趁亂飛了出去,砸在了想要向前拉架的朱德佑的身上。
朱德佑白色的校服瞬間就變成了淺黃色。
身後的男生見到這樣一幕,忍不住嘴賤道:“你這算是被仇钰尿了一身嗎?”
他們平日裡也會開各種陰損的玩笑,這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朱德佑要麼是一笑了之,要麼是臭着一張臉不會回複,但絕對不會像今天這般,陰沉着一張臉,眉宇間滿是戾氣,拽過男生的衣領,握緊的拳頭繃出了青筋。
“媽的……”
朱德佑惱怒要揮拳,身後重物落地的聲響讓他下意識看了過去。
被仇钰撲倒的男生用力推開了仇钰,捂着被仇钰咬出血的脖頸,氣惱又不甘心地罵了兩聲。
摔到地上的仇钰還未來得及起身,就被其餘幾個男生七手八腳地按在了地上,紅脹着一張臉還在掙紮。
“艹了,”男生摸到了脖頸上泌出的血珠,“你吃什麼長大的?牙齒這麼尖?”
“要你管!”
仇钰伸着脖子,怒視着男生,氣息越來越粗,衣服在放在的打鬥中被扯亂了,被拉扯的領口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膚,淺淺的紅暈暈染在上面就如同雪地中的臘梅花。
男生微微一怔,眸色忽然一變,沒讓其他人攙扶,站起身來,活動了兩下脖頸,半開玩笑:“既然你都讓季祎桉碰了,那陪我們玩玩也是可以的吧?”
他話音剛落,其他人看向仇钰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一時間,包間内的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仇钰瞳孔一縮,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男生對他伸出了手,他急忙抓着領口,向後挪動的發軟的身子,驚魂未定地看着身前的幾個人。
“你們别過來……”
男生并沒将他這幅強弩之末的樣子放在眼裡。
朱德佑皺了皺眉,眉頭壓得更低了,欲言又止地看着仇钰。
酒杯輕輕落在茶幾上,秦晟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輕飄飄地劃過坐在地毯上的仇钰,垂落下眼眸,“我先走了。”
少年瞪着一雙澄澈的眼眸,氤氲着厚重的霧氣,似是把他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近乎祈求般的望着他。
從很久之前,少年就在這麼看着他了。
明明是和有娃娃親的季祎桉一同被他們欺負,但仇钰總是用求救的目光看着他。
仇钰倒是會“審時度勢”。
仇钰根本不知道,他越是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越會讓朱德佑他們興奮。
從本質上來說,男人們的劣根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