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钰腦子轉得比較慢,理解起季祎桉的話來,更是費勁,但他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就比如他現在很冷。
仇钰蜷縮起身子,卻還是冷得身子打顫,像是被丢入了冰窖中一般。
忽然,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靠了過來,他來不及辨認,就立馬靠了過去,在感受到這東西有些不太老實後,他更是整個人都扒在了上面,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拼命的從其中攝取溫暖。
仇钰臉頰又紅又燙,分子在這樣的溫度下活躍的更為厲害,仇钰現在聞上去簡直就是芬芳馥郁。
仇钰不舒服地拉扯着自己的睡衣,領口處露出更多白中孕育着迤逦香粉,脆弱的肌膚包裹着尚沒有張開的身軀,似乎他稍稍一碰觸,按壓肌膚,便能感受到更加脆弱的白骨。
以前,隻是與仇钰睡在同一張床上,便已經讓他忍耐的痛苦萬分了,如今體溫偏高的少年緩慢挪動着自己的身體,往他的懷中鑽,香氣侵入他的身體,挑撥他緊繃的神經,極盡要将他折磨成了瘋子。
仇钰過于單純了,什麼都不懂,這就顯得他生出的那些不應該有的念想格外肮髒不堪。
季祎桉抱住仇钰的手在微微發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就快要失去理智。
他垂眸看着緊緊環抱住他的少年,眼底的幽暗又加深了幾分,閉眼之間,他又快速壓下了翻湧上來的情愫。
輕聲哄道;“小钰,我們先把藥喝了。”
仇钰勉強睜開一道眼縫,對着季祎桉張開了嘴。
季祎桉望着面頰泛紅的仇钰的唇瓣,有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回過神來,把藥放到了仇钰的嘴裡,拿着水杯,給仇钰喂水,又用手指抹去了仇钰唇角的水珠。
他斂下眼眸,看着指尖上的濕潤,眼底翻湧的情緒愈演愈烈,變成了吞噬一切的漩渦。
季祎桉知道仇钰就在自己的懷中,甚至還在看着他。
強烈的背德感與興奮感一同交織在了一起,撕扯着他的身體。
他低下頭,将手指放到了口中,細細品嘗着,甘之如饴。
喝完藥的仇钰将季祎桉摟得更緊了,雖然身子稍稍暖和了一點點,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腰那個地方并不太舒服。
他嘟囔的抱怨道:“唔,不舒服,腰被膈到了……”
季祎桉斂下晦暗不明的眼眸,手緩緩擡起,在空中停頓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環住了少年。
“當初,明明是你先說的……”
“你怎麼能忘記?”
——哥哥,哥哥。
——我們有娃娃親,以後我嫁給你。
“哥哥,幫我……幫我噓噓……”
發着高燒的仇钰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隻覺得膀胱脹得難受。
…………
仇钰因為淋雨生了病,在家連着休息了兩日。
姑姑下班回來,見他還在床上躺着,擔憂地唠叨着:“怎麼又把傘弄丢了?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祎桉放學後會幫你補課,你不用擔心學習會落下。”
仇钰抱緊了懷中的被子。
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學習會被落下,反正他又考不上大學,他已經做好畢業就去打工的準備了。
姑姑把他生病的事情告訴了媽媽,下午的時候,媽媽就打來了電話。
病中的仇钰強打起精神,聽到媽媽的聲音,好似自己又回到了家中,鼻子酸酸的。
他在這裡也很好,但總歸比不上在家裡。
“媽媽,我就是發燒了,沒事。”
媽媽:“你要照顧好自己,有沒有好好吃飯?小季呢?”
聽到媽媽提起季祎桉,仇钰本能的有些排斥,眉頭微微皺起,聲音有些委屈:“我有好好吃飯。”
“是小季給你做的飯吧?那孩子就是勤快,學習還好,将來肯定會出人頭地的,真好。”
“你們最近有沒有考試?你考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