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作為玩家,她盡管再不情願與光着膀子的伍竹島共處一屋,也是需要邊翻白眼,邊在搞清楚狀況之前,讨好NPC的。
伍竹島再次陷入沉默,就在蓁祈以為他生氣到已經不想再說話時,伍竹島擡起頭,有些意外地看向她:“我記得你好像不會做飯。”
蓁祈:“!!......”
靠靠靠!
沒人說啊!
沒人告訴她做一個勤勞、會做飯的五好青年也會ooc啊!
“我突然想試試!”蓁祈急中生智,強行辯解,“對,試試,我聽說做飯可好玩了!你呢,玩嗎?”
伍竹島:“......”
他重新低下頭去,在蓁祈愈睜愈大的瞳孔中,走向那間放着雙人床的卧室,落寞地進去,有些傷心地關上門。
“啊啊啊啊啊啊啊!!!!”
蓁祈在心裡瘋狂呐喊,她要瘋了,為什麼還是沒人告訴她陳寒不是單身啊!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通過将肺憋滿而産生的窒息感,來獲取短暫的鎮定。
陳寒有男朋友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因為從之前Baron團會的表現來看,她很難将伍竹島和陳寒聯系在一起。
并且最關鍵的是兩人之間的性格,陳寒内向腼腆,而伍竹島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也并不直率,相反,還有些扭捏,也是一個悶葫蘆。
兩個悶葫蘆怎麼談戀愛!腦電波嗎?
蓁祈有些納悶,她抱着今晚不必和伍竹島睡在一起的僥幸心理,将屋子左右打量了一番,竟還真讓她發現了一個空的卧室。
蓁祈眼睛一亮,喜滋滋地大踏步跑了進去,然後反鎖房門,仔細翻找起來。
陳寒的手機空白的如同一張白紙,裡面除了幾個簡單的電話号碼,來描繪陳寒簡單的人際關系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線索,單薄的像詐騙狗推的手機,以至于她連伍竹島與陳寒的這層關系都無法猜到。
陳寒的屋子也很單調,牆面用統一的米黃色油漆粉刷過,橘紅色的夕陽從陽台處照進來,與淺暖色的格調相得益彰。
床單也是淺暖的色調,淺棕色的床單上還印着一顆缺失指針的時鐘,像是一幅靜怡凝滞的素描,将旋轉流淌的歲月停立在當時當刻,為此番煦暖留候。
最大的家具就是立在牆邊的衣櫃,推拉門的形式,裡面滿滿當當一排令人眼花缭亂的衣服,彰顯着屋子的主人是一個練習生,除此之外,再無熱鬧的東西。
整間屋子粗略看來,就像是一張泛黃枯舊的照片,将某一瞬溫暖,以簡單單調的形式,進行保留,從而讓浮躁淩亂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蓁祈從衣櫃的最底下,發現了一個帶着鎖子的暗門,她将自己的包倒過來翻了個底朝天,終于從夾層裡找到一串小小的金色鑰匙。
一共......額......一百零二個!
蓁祈:“......”
蓁祈滿腦袋黑線坐在原地,幾根呆毛因為心累而高高翹起。
她疑惑,到底是多麼珍貴的寶貝,需要防成這個樣子。
最後,因為點兒背,所以才抽中紫色蛋的蓁大小姐,将衰運的美好人品貫徹到底,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後,在第一百零一個的時候,扭到了正确的鑰匙。
她臨表涕零,不知所言,眼含熱淚地将正确選項狠狠親了兩大口,随後珍惜地拆下來,拿紙包了三層厚,塞進夾層,嘚嘚兒地跑去與帝王蟹奔現。
現在才晚上七點,她要先填飽肚子,在确保屋子裡的另一個人睡熟之後,在慢慢去看暗格裡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