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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非遺手工達人(重點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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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又評道:“我還是沒整醒活!不過,你雕的“喜”娃,像你開心時,卻不像她。”

“确實,我做的傀儡無心,又怎配伴她左右……”

賀蘭澈指尖摩挲着未完成的樂偶,目光失焦,他見到的長樂有淡淡的哀,薄薄的怒,确實沒見過她開心雀躍的笑靥,内喜外樂,全都沒有見過。

沉迷愛戀之人,總愛為自己的癡心找借口,這會兒他又覺得,這“喜”偶是他根據自己的想象雕刻的,他不懂長樂,所以長樂不喜歡。

賀蘭澈突然悟了,又問:“那她高興起來,是什麼模樣?”

“我沒見到過。”

“連你都沒見過?難道這麼多年她都不會高興嗎?”

辛夷肯定道:“今早上對那個大胡子方腦殼,算一回。師父安排義診,出谷前一天,算有一回……再沒有了。要按你說的,這些都不算喜,頂多是個樂,還有可能是刻意裝的。”

辛夷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很想撤回。不過賀蘭澈這會兒的心思放在别處——他又有了新目标,要讓她高興一回。

也不求能有什麼結果,姻緣是其次,他能做個讓她開心的人,尤其是第一個!何嘗不是一種成功呢。

他釋懷許多,搓搓手,和辛夷清點起滿箱禮物來:“既然這些東西她都不要。那麼,這滾燈、泥書、木箱,都可以拿去賣了。”

都是些閨閣女子會喜歡的精巧玩物,尤其是一隻紫檀百寶嵌玉喜鵲官皮箱,分三層設七抽屜,通體描金,金光熠熠。

說是藏品也不為過。

當整個紫檀皮箱被打開,辛夷震驚了,他都沒有發現過裡面這些華光溢彩的小東西,欣賞道:“都是你自己做的嗎?”

箱體内各層都放得滿滿當當,什麼玉石嵌柄随身鏡,玉兔掐金對臂環,米珠粉葫蘆十八子手串,琉璃葡萄描金花蓋胭脂罐。

“有些是,有些卻是昭天樓的出物,我見做得好,便留下來先送她了。喏,比如底部镂了公印這些,應該還可以賣不少銀兩。等我過幾日再把剩下的都镂上公印,更不愁賣了。”

辛夷知道,賀蘭澈說的是實話,昭天樓自他太爺爺起,融墨家之理,五行之道,承魯班之術,天工開物之法。曾得賜“昭世天工”之金匾,北魏滅國後,舉家遷至天水西域,紮根崦嵫山,才改号昭天樓。

門派中分有五象,依“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勢列陣,“木作打底、百藝纏枝”,現今産業龐大。

崦嵫山下,昭天樓共建有六棟高樓,外圍五棟繞中樓。據傳中樓最高,拔地有二百零五尺,僅次于前朝北魏胡太後所建的第一高樓浮屠塔。

不同的是,浮屠塔是佛塔,而昭天樓卻是正兒八經住人、傳藝的,其中精妙,不可言。

關于樓房,以後讓賀蘭澈自己來說吧,這裡咱們先跳過。

……

總之賀蘭澈的太爺爺曾被人稱“天水小魯班”,爺爺“天水小魯班二代”又娶了位樓蘭美人做奶奶,生得五個兒女,正好分掌五行象門絕技。

此五門絕技,奇巧工造、遁甲機關、水脈漕濟,以及窟畫造像、廟宇營繕,各分有一棟大樓。

五行之勢,相生相克,由此衍生出一門“偃師”,一門“畫魂”。

近十年,賀蘭澈随他爹和二伯的水木象門,遠赴邺城,為季氏城主固修水利、排兵布陣、鍛造甲兵外,晉國域内則有金火土象門,各自負責協同工部鍛造百器,接兵部武備司單,承包敦煌七窟修繕。

昭天樓曆經四代兩朝的百年基業,現由賀蘭澈的大姑母襲承,統管全家。

晉國人或許不認識賀蘭澈這位三公子,卻一定知道他的大姑母賀蘭鑰,外号“金華大娘子”。

她的金象門,雕镂鍛冶織纴琢磨,已是晉朝工藝之頂尖,皇家禦貢也難求一二件由門主親出的華寶天工。

而賀蘭澈是水象門主的唯一兒子,不學畫魂之術,從小拜進了二叔的木象偃師門,深得親傳。

這孩子從小就外向,喜歡到處串門,得火象、土象二門的小叔小姑親傳一些丹青妙相之術,因此他會得多又雜。

隻是五位門主全都失算了,賀蘭澈從小就有大志向——

沉迷拿這些祖傳的非遺手藝造美人的手辦!

且這些美人都長了同一張臉。

……

“辛夷師兄,換來的錢,就請你平日幫我買些好吃的東西給她嘗,逢年節給她換成衣服胭脂。就說是我送的。”

複而改口:“不,還是不要說是我送的。”

辛夷道:“我不幹。”

“也不讓你白幹,這些錢分你一半。”

今天,又有人要給辛夷送背鍋費了。可這番話實在是賀蘭澈發自真心,辛夷恨不能讓自己嫁給他的寶貝們。

隻是,他是有操守的大師兄,好歹也是藥王谷首席大弟子……再多看一眼這些奇玩珍寶都是對自己此生虔心投身醫門的考驗。

“你一定要幫我,就當作、當作你騙我,你假裝她一直回信給我的彌補。”

“……”

辛夷不料賀蘭澈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将這害臊真相給說了出來。

之所以十分害臊,歸其根源還是賀蘭澈這人,對“君子行事當光明磊落”的一種崇高追求。大概血液裡遺傳了天水小魯班的工匠精神,他們這些潛心修習數術理工之人,頗愛循公式,一便一,二便二,一斧子砍下去絕不是歪的。

他堅信君子真心好逑淑女,便不能預留隐瞞和防備,譬如父親追求母親時,爺爺追祖母時,都印證了這一理論的好用性。

猶如他家祖傳那本《追妻十八式》中宗旨:坦蕩!真心!誠意!定能俘獲佳人心。

他追求長樂就是,幾十封信寄來,被心軟的辛夷挑些一闆一眼的藥理常識回過去,結尾哪怕禮貌附贈兩字“勿憂”,都能被他細品腦補出幾分長樂的關懷聲音來。

這導緻他後期寄來的信箋,更是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家世、職業、收入,全部碾碎了告知。

更導緻辛夷幾乎對賀蘭澈的一切了如指掌——從他三歲至二十歲加冠,某年某月在哪門求學,家族住址,幾時搬家,全都一清二楚!

直到今天這個局面。

辛夷發誓此生再也不摻和他倆個胎神的事了,歎口氣道:

“我是醫師,不是二手販子,你自己先收着吧。或許哪天她又要了也未可知,你知道的,她也很神。”

長樂就在門外,她将這些話一字不漏聽得真切。他們下午從泥塘裡爬起來後,她又去睡了會,但今天的入眠時間注定就這樣了。

其實她想起來了一些的喜樂,都是在無相陵的。

比如母親和她一起在早晨賴床。

比如父親允許她養米米鹿。

比如林哥哥一家來信說:已在路上。

比如不肯多做酸木瓜魚的周師傅今天捉了尾大肥魚。

比如……

這些喜樂,都屬于白蕪婳。

長樂不配,長樂隻有仇隻有恨。

不過這一次,她給自己找了些理由:比如這三隻極像自己和母親的傀儡,若流傳出去,或許緻使更多麻煩——想好了,她才推門進去。

那副又冷又兇的模樣,對賀蘭澈道:“你将所有像我的傀儡都找出來。”

賀蘭澈沒料到她會來,護着那三隻,結結巴巴道:“這、這幾隻不賣。”

“它們我收下了,換你的承諾。”

“你說!我都答應。”賀蘭澈才将傀儡盡數放在她眼前。

她每拿過一隻,就說一句話:

“你以後不許再和任何人議論我的容貌。”

“也不能和外人提我的雪貂。”

“還有一項,沒想好,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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