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手冢便匆匆忙忙趕下去給她們開門。
一個紅色的身影率先直接沖了進來。手冢甚至還沒看清人影,就本能地張開雙臂,摟住了幾乎是撞進她懷裡的女孩。
還好自己下盤比較穩,不然她們兩個肯定會一起摔倒,她慶幸地想,一邊下意識地扶住對方的腰。
“嗚哇!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菊丸才不知道手冢在想什麼,她熟練地撲到手冢身上,把臉埋在對方頸窩裡,毛茸茸的腦袋蹭來蹭去。
幹淨的皂香暖暖的,是熟悉的味道!喜歡!
這種互動才是熟悉的感覺,嘴角不自覺地帶上笑容。手冢自然地捋平菊丸因為動作太大而飛起的裙角,然後回抱住對方,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背:“嗯,回來了。”
菊丸半撐起身,拉開距離,又端詳了一番手冢,剛剛是光打雷不下雨,這下是真的想哭了:“嗚嗚嗚真的想你,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手冢隻是把人摟得更緊:“去到哪裡都會努力回來的。”
真好。
大石秀子捧着蛋糕在旁邊又想哭又想笑,眼角泛紅,卻努力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隻說别哭好像太敷衍,手冢猶豫了一下,默默伸手給秀子擦了擦眼角。
兩個人溫情地畫面還沒持續三秒,就被擠過來的幾個腦袋給打破。
“部長,我也要!!”momo舉手抗議:“不可以隻抱英二前輩,我也要我也要!”
在這方面比較内斂的「海堂」沒說話,但眼巴巴地看着,意思不言而喻。
好鬧騰。
手冢無奈地歎了口氣,嘴角卻微微上揚,眼神柔軟:“好。”
“诶,擠不進去了。”不二原本也想湊熱鬧,但前面被擋得嚴嚴實實,根本插不進去,遺憾作罷。
反正她是第一個歡迎手冢回來的人,其他倒也沒那麼重要。
她背着手,笑眯眯地偏頭問對旁邊的河村和乾:“你們不去嗎?”
河村擺了擺手,笑得有點腼腆:“排隊來,我不着急。”
乾手裡則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攝像機,一臉嚴肅地錄像。“這種久别重逢的反應最能體現每個人的真實性格,絕對不能錯過。而且,”她推了推黑框眼鏡,哼哼兩聲,露出一個略顯得意的笑容,“這裡我可早就來過。”
其實就是纏着手冢非要跟着她收集資料的那次,但不管,反正手冢又不會說原因。
本來清秀漂亮的五官因為突如其來的顔藝變得搞笑。
不二無視了奇怪的人,轉向站在門口,并沒有參與進來的墨綠色短發女孩:“越前,不來打個招呼嗎?”
對于完全沒見過,隻活在前輩嘴裡的部長,越前不知道說什麼。前輩們都認識了很久,可自己和對方甚至都沒見過面,她指的是和本人,而不是另一個同位體。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在她想出來該說什麼前,手冢已經主動站到她面前。沒有戴帽子,伸手壓帽檐的手落空,越前不自在地站直身體:“部長。”
兩個世界的越前其實差不了太多,都是剛剛邁入青春期的年紀,還沒有開始發育,臉上帶着稚氣,琥珀色的眼睛裡有着一樣的澄澈和沖勁。
隻是簡單打量,手冢就判斷出了對方的性格,放下心來,點頭道。
“雖然說的有些遲,但越前,歡迎你來到青學。”
——
簡單的小聚後,大家自然而然地聊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手冢問起自己同位體的情況,在場衆人都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可能因為最陌生,所以最客觀。越前是第一個開口的,說的很簡單:“我和他打了一場,他很強。”說完又猶豫着補充了一句:“人很好。”
在不涉及到某些特殊領域的時候,大石秀子對别人向來是說不出什麼重話的。她斟酌着措辭:“呃,是和你一樣認真負責又嚴謹的人,也很溫柔?”
菊丸啊嗚一口吃掉蛋糕,就要直接很多:“他居然隻喊我們的姓氏,不喊名字,難道和自己部員感情這麼生疏的嘛,不行不行,這樣可不行哦。”
手冢倒不覺得男子網球部的各位關系就沒有那麼好,隻是大家更喜歡把事情悶在心裡,自己解決,就連最活潑的【菊丸】都是如此。
“我早就預測到你可能需要。”等大家都說完一圈,乾才自信滿滿地掏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覺得本期mvp非自己莫屬。
她将資料遞給手冢:“所有我能觀察到的數據都在這裡。”
“沒有跟蹤吧。”手冢接過來,一邊翻看一邊詢問。
乾嘴角抽搐:“……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反正不怎麼樣。”
“如果是資料的話,我也有哦,需要嗎?”不二本來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茶,微笑着看大家聊天,聞言突然加入到話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