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和主人一樣散發着詭異氣息的乾汁在短短的幾天内迅速統治了青學網球部,所到之處一片鬼哭狼嚎。
人人聞之色變。
手冢也不例外。
在明明赢了對打,卻無意間拿錯水杯,喝下乾汁後,她有好幾天都食欲不振,吃什麼都倒胃口,甚至看到越前龍馬墨綠色的頭發都覺得難受。
吃不好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臉色不好,以至于訓練的時候站在場邊,連路過的麻雀都要戰戰兢兢,生怕被冷氣凍死。
網球部的各位也不例外。
海堂熏對此嗤之以鼻。
又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要害怕,部長才不是那種會随意遷怒别人的人。
作為一名隐形的部長激推,他對隊友的小心翼翼不屑一顧,并依舊陰着張臉認真地做着他的訓練内容,直到突然被那個冷淡的聲音喊了自己名字。
“海堂。”
海堂握着球拍的手在空中僵住,像是被捏住了七寸。好吧,部長雖然不是那種人,但冷不丁地被叫名字還是會讓人壓力山大。
關于為什麼叫海堂這件事,手冢已經思考了好幾次。
第一次看到彎腰曲背,從自己面前路過的海堂熏時,手冢沒有說什麼。
第二次看到海堂以駝背姿勢走過去的手冢皺起眉頭。
第三次時,手冢開始猶豫。
她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也不會輕易幹涉别人的選擇,哪怕是親密的朋友,也一向是尊重并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支持。
但這種長期的體态問題如果放任不管,以後可能真的就改不掉了。
還是個國二的小孩呢。
手冢蹙眉嚴肅地想。哪怕被讨厭,被認為是什麼都想管的部長,她也會提醒的。
于是在海堂嘶嘶路過的第四次時,手冢國光開口叫住了他:“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