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吼叫傳來,糯兒的指甲被活生生拔了下來,時少郁嫌惡地掐住糯兒脖頸,将那些連血帶肉的指甲硬塞進她自己的嘴裡,糯兒搖頭拒絕,猛地一陣幹嘔。
“我知道是無崖門,但是...我要你親口把這件事告訴長孫年”。
“否則我會把你一片片活剮下來,就像你幫那個雨妖殺了她的丈夫一樣,然後,我還會把她也殺了”時少郁笑道。
看着面前比自己還像怨妖的時少郁,糯兒嘴硬道:“你想殺就殺了她啊?!關我什麼事?”。
“不然區區兩個雨妖,你們哪來的那麼大能耐死了還能成為怨妖?你藏起她為孩子縫的衣裳,不就是怕她怨念消散,徹底死去”。
糯兒别過臉,終是安靜下來,憐琳出來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在内心感歎一句好手段,她歎了口氣,說道:“銀钗現在拔出來了!沒傷到重點部位,但是钗上有毒,她現在高燒,喊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反正,你先進去瞧瞧她,這裡我看着就好”。
時少郁點了點頭,正想進屋就看見床邊和着血的水盆,打濕變紅的白布,手指默默握緊,聽見江知迷迷糊糊喊着的胡話,果然是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
不是江府七小姐的話,她到底是誰?
“手機,電腦,我,我要打瓦...”。
“方公子,阿七這是在喊些什麼?什麼雞,什麼瓦?”長孫年急道。
“娘親是不是餓了,想吃雞腿了啊?”毛球問道。
方奕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他擡眼瞧見時少郁站在門口,囑咐了幾句長孫年後,理了理黑衣外衫,跨過門檻,不管時少郁聽不聽得進去,他還是認真道:“堂主...看你這副模樣,應是不想繼續利用江七小姐了吧”。
“她和一開始我們監視的江七小姐,很不一樣...”。
“你們在說什麼呢?怎麼不進去?”憐琳見糯兒暈了過去,于是便重新去接了盆水過來。
方奕見談話被打斷,有些懊惱,但還是跟着憐琳回了屋,他開口道:“我現在要解了江七小姐的毒,但是,你們必須待在外面”。
憐琳疑惑道:“為什麼?”。長孫年同樣也心生疑惑。
方奕懶得多解釋,隻說了句:“解毒了再說,毛球和時公子留下就好”。
毛球聽話地趴在床邊不動,長孫年和憐琳二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等在門口。
時少郁毫不猶豫拿起刀割破那道經過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疤痕,血順着手指滴落在碗中,方奕給房間布了結界,防止有其他妖物聞到赤魂引闖入。
方奕對毛球說道:“毛球,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嗎?”。
長孫年和憐琳等的心焦,門再次打開,兩人驚奇發現毛球不見了。
“毛球呢?”憐琳道。
“他過段時日就會回來”方奕回道。
二人心下奇怪,這番話什麼意思,他們深知時少郁和方奕有事瞞着他們,不過眼下總算是救了江知,等她醒來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