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醫生告訴于珍珍:“你兒子是輕微腦震蕩,開點藥吃就好了。”
于珍珍看了看診斷單,沉吟了片刻,走出病房才好奇道:“兒子,你到底幹了什麼,弄成這個樣子。”
林瑜念言簡意赅道:“被某個傻子推了一把,撞到了頭。”
于珍珍走路的速度放慢:“不對啊,你不是會散打嗎?按理說,不會被人打。”
林瑜念粗略地回憶了一遍,他摸了摸鼻頭:“我沒反應過來。”
就千莫涼那出人意料的動作,能反應過來才怪。得虧那面牆上沒釘子,不然他現在估計早已見到閻王。
于珍珍為他的身.體着想,體諒道:“你現在不舒服,就在家裡休息幾天。”
林瑜念低着頭,失魂落魄。
他請假沒去學校那幾天,千莫涼很是自責。
“也不知道小林子怎麼樣了,好幾天沒來學校了。”
千莫涼望着空空如也的座位,失神道。
林瑜念沒在的這幾天,桌子上多了好幾十張卷子,千莫涼為了等他回來,幫他整理好了。
劉銘歎了口氣:“千哥,你别傷心了,他又不會死。”
一道人影掠過。
“千哥!不好了!”王錢飛奔進來,嘴裡喊着,“他們說,林瑜念死了!”
鄧厲最先震驚道:“什麼!你說什麼?誰死了?”
王錢氣喘籲籲道:“林瑜念呐。”
劉銘雙目睜大:“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王錢表情堅定,“我都聽說了,好幾年前,有個學生跟同學打鬧,撞在牆上一命嗚呼了。”
鄧厲腦袋運轉,從腦袋裡搜尋聽過的這個消息:“你說的那個人,是剛好撞到釘子上……”
劉銘抱有一絲僥幸:“那高冷哥也沒撞到釘子上呀。”
“但他有心髒病呐。”王錢扶着牆,“受不了刺激,一受刺激就……會沒命,就前幾天,千莫涼那一推,他就……”
剩餘的話你我心知肚明。
鄧厲疑惑滿滿,皺眉問:“心髒病?”
林瑜念“以一敵十”,一點也不像有心髒病的樣子。
“是啊,”王錢似乎想到什麼,猛地一拍大腿,“就在剛剛蔣虎他巡邏時,我剛好路過,聽到他說什麼高一三班林瑜念送去醫院了……”
“這人好端端突然就去醫院了,不就是……”
劉銘和鄧厲紛紛鎖眉,這事的可信度極低,他倆半信半疑地看着王錢。
“小林子!”千莫涼扒拉起林瑜念桌子上的試卷,就差把頭撲向桌子裡。
“你死的好慘呐……”
那語氣,那神态,可謂哭天搶地,歇斯底裡。
劉銘:“……”
鄧厲:“……”
千莫涼這麼一喊,兩人将信将疑,雖然千莫涼的演技,哦不……哭技不忍直視——一滴淚都沒留下。
王錢張着嘴,沒料到他反應如此大,他更加堅信傳言的真實性,搖了搖頭,眼看要快上課,他隻身回了自己班。
千莫涼把林瑜念的卷子放好,趁着上課的時間,他拿出紙筆膠布等一系列工具,做起了“手工”。
不久後,林瑜念的桌上,出現了一隻奇怪的東西,為什麼是一隻,因為它是立起來的,像是一隻潦草的狗。
下課時,它成功地吸引了劉銘的注意力。
“千哥,這是你做的小狗嗎?”劉銘仔細觀察着那隻潦草的“狗”,誇贊的話止在喉嚨裡——因為太醜了。
千莫涼對他的話産生不滿:“什麼狗?”
“啊?這不是狗是什麼?”劉銘湊上前仔細看了看,怎麼都像是一隻狗。
“這是……”話說道一半,千莫涼止住了聲,悲傷侵襲而來。
“狗”上面寫了些字,劉銘換了個方向總算是看清,那上面分明寫着:林瑜念之墓!
劉銘秒懂,默不作聲,化為苦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