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喊我!”
氣勢洶洶地走來一個大個頭,那人正是王财,在小品中飾演小劉的爸爸。
王财一手拿着紅磚頭,另一手上拿着果味飲料瓶。
瓶子上面貼了張顯眼的白紙,用黑筆寫着個大大的“酒”字,不出意外是道具,因為未成年不能飲酒。
所有人都朝王财看過去,為了更好的融入角色,王财特意穿了他老爸的男士格子襯衫。
他朝千莫涼沖過去,把手中的飲料瓶扔地上,飲料瓶發出巨大的聲響,令在場的所有人心頭一顫。
王财演技飙升,走起路來踉踉跄跄,像極了喝醉了酒的人:“你大爺的我來了!誰他.媽的欺負我兒子!”
“兒子”劉銘激動地喊了一聲:“爸!”
千莫涼進入角色,現在他是一名驚慌失措的老師,因為害怕小劉這個混子,戰戰兢兢地勸道:“小劉爸爸……你……你冷靜一點……”
王财把磚頭拍在桌上,這個角色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啪!”
磚頭直接碎成了兩半。
千莫涼縮了縮脖子,劇本沒寫這段啊?
王财也愣了愣,把手松開:這磚頭質量這麼差的嗎?
“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一個小時隻賺十塊錢,你在學校怎麼還跟老師作對……”
王财懸崖勒馬,及時挽救跑偏了的劇本,他如同照本宣科般說出蹩腳的台詞,難為他一個學渣,為了小品連夜背的劇本。
劉銘跌跌撞撞地奔向他,模樣悲痛欲絕:“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會好好學習的。”
好一場“父慈子孝”的劇。
漏洞百出的小品最終迎來了結尾。
李王浩拉了拉林瑜念的衣袖,對着他眨了眨眼睛。
林瑜念被他拉出來,演小品的幾人對着台下鞠了一躬: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謝謝大家。”
林瑜念被迫卷入,小品草草結束,勤奮的千莫涼把椅子和道具全搬了下去。
台下的領導對蔣虎說:“這劇本雖說不是很好,但表達的主題還不錯。”
蔣虎正黑着臉,聽到後阿谀奉承道:“領導說的是。”
林瑜念悻悻地回了原位,生怕惹上了蔣虎,他對掃操場的事還曆曆在目。
“小林子,你剛才聽到我唱的歌了嗎?”千莫涼笑臉相迎,像個祈求誇獎的小孩。
林瑜念是見識過他的歌喉,堪比黑白無常索命,對于這個問題,他幹脆說:“我沒聽。”
千莫涼失望,眼中黯淡了一瞬,沒思考過這句話的可信度。
劉銘把下巴擡的老高:“怎麼可能?千哥唱很大聲,我去找王錢時都聽到了,你耳朵是有問題嗎?”
林瑜念掃了他一眼,把真相告訴他:“你非要我說他唱的難聽嗎?”
“千哥唱的那樣好聽,你真是一點品味也沒有。”劉銘責怪道。
林瑜念迎着他的話往下說:“你最有品味了,誰都比不過你。”
劉銘不僅不正常還聾了,千莫涼唱的跟哭似的,他竟然覺得好聽,真是叫人開了眼界。
劉銘冷哼了一聲。
千莫涼點了點林瑜念的肩:“小林子,那首歌是為你創的,我自編的。”
林瑜念眼眸布滿陰霾,那是不可言說的情感,類似于無語:“别說為我,就你這破歌,分明是為屎做的。”
他毫不掩飾,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在他看來,千莫涼審美畸形,藝術水平低下,創的那玩意兒就跟垃圾一樣,還好意思說什麼原創。
劉銘想替千莫涼罵回去,沒看見鄧厲,話咽了回去,詢問道:“鄧厲呢,怎麼沒見到他。”
林瑜念聲音慵懶:“受不了千莫涼,跑了。”
劉銘咬了牙後槽牙:“什麼叫受不了我千哥!”
“閉嘴,吵死了。”林瑜念不耐煩道。
千莫涼站在林瑜念這邊,見劉銘咋咋呼呼,勸阻道:“好了,劉銘,小林子叫你閉嘴呢。”
劉銘憋着一肚子氣,差點氣的心髒病發作。
不久,主持人宣布評分。
“九點七分!”劉銘從凳子上蹦起來,興奮道,“千哥,我們的節目九點七分。”
林瑜念莫名感到不順眼:“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别的班都是九點八,這個分數隻能算中等。”
他開始懷疑,評委的眼光有嚴重的問題,千莫涼的歌那麼難聽,除了那個小品的主題還不錯,得這麼高的分絕對有黑幕。
他冷笑一聲:“呵。”
“你笑什麼笑?”劉銘氣道,“你是嫉妒千哥嗎?”
廣播溫馨提醒大家:“元旦晚會到此結束,請大家有秩序地解散。”
“嫉妒你個頭。”林瑜念不跟這腦殘争論,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