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校霸?”鄧厲滿頭霧水,不解地撓撓頭。
劉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林瑜念呐,他可是校霸。”
鄧厲看看林瑜念,難以置信地問:“啊?是嗎?那校草呢?”
劉銘見他不按套路出牌:“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會打你。
鄧厲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那校草呢?”
劉銘自信道:“校草當然是我千哥了。”
鄧厲忍俊不禁:“噗嗤——”
“千……千莫涼!他……哈哈哈,他是校草,我還校葉呢。”
鄧厲端詳着垂頭喪氣的千莫涼,怎麼看都像是個搞笑男,雖然顔值高,但是,跟校草不沾邊。
主要是校草這稱呼一聽就自帶高冷感,要說林瑜念是校草倒是有可信度,但偏偏是千莫涼……
劉銘有些生氣:“怎麼就不是呢?我千哥可是當之無愧的校草。”
鄧厲用手捂住嘴,努力維持住臉上的神情,不讓自己笑岔氣:“我現在相信林瑜念是校霸了,因為比起千莫涼是校草,這個更可信。”
劉銘還想說些什麼。
千莫涼喟歎一聲:“小林子,我連女的的手都沒牽過,你……”都有女朋友了。
林瑜念說:“誰說你連女的手都沒牽過?你剛剛不是牽過六十歲大媽的手?”
千莫涼深深地歎了口氣:“我說的是少女的手。”
林瑜念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措辭:“好吧,你牽的是六十歲妙齡少女的手。”
鄧厲捧腹大笑:“哈哈哈,千莫涼,你……真牽的了?怎麼牽的?”
林瑜念搶先一步說:“他被碰瓷了,那碰瓷大媽抓着他的手不放。”
鄧厲聽後,呲着個大牙笑傻笑:“哈哈哈……”
全場隻有笑點低的鄧厲一直笑,其他人皆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林瑜念不理解他為啥笑成那樣,千莫涼一臉愁苦,劉銘一臉擔憂地看千莫涼,班裡别的同學表示懵逼。
“小林子,幾近傍晚了,你還不去吃飯嗎?”千莫涼猛然望向林瑜念。
林瑜念對此無言以對,鄧厲忍着笑問道:“千莫涼,你是文藝青年嗎?說話怎麼這麼拗口,我尋思着今天也不是青年節啊。”
就算是青年節,也不帶這樣的。
千莫涼戳了戳林瑜念。
林瑜念擔心自己打人,他極力收斂起脾氣:“學校的飯又貴又難吃,我下午來之前吃了點心,不餓。”
千莫涼仿佛找到知己:“我也不去吃飯。”
林瑜念直言不諱:“沒錢?”
此話一出,四周安靜,這話題算是聊死了。
還好有劉銘這個小弟:“千哥,你真是太可憐了!都沒錢吃飯,你晚上吃什麼?”
千莫涼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塑料袋,裡面裝着的不明物體。林瑜念隻看了一眼就想吐。
千莫涼晃了晃不明物體:“我吃這個。”劉銘臉色扭曲了一下:“千哥,這能吃嗎?”
千莫涼信誓旦旦道:“當然能吃了,中午的,這才過了幾個小時。”
劉銘滿眼心疼:“都涼了。”
林瑜念:“……”你那神情,是在擔心他吃涼的,還是擔心他吃了會涼涼。
千莫涼富有儀式感地拆開包裝,哦不……塑料袋。
林瑜念沒眼看下去,默默地别開了眼,即使是這樣,胳膊肘還是被撞了一下。
“小林子,你要不要嘗嘗。”千莫涼把包子遞到他面前。
林瑜念看着像被狗啃的包子,吐出一個字:“滾。”
千莫涼默默地收起了包子,黯然傷神地啃了起來。
劉銘指責林瑜念:“你怎麼這麼對千哥,千哥好心好意地把晚餐分享給你,你還這态度。”
林瑜念隻當他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那你吃啊。”
劉銘眼皮子跳了跳,逞強道:“我……我倒是想啊,隻是……千哥,他不願意……”
千莫涼一聽,把啃了一半的包子遞到他跟前:“劉銘,你吃嗎?”
劉銘咽了咽口水:“千哥,我突然想起我要去廁所,先走了。”
說完,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他便一溜煙地跑了。
鄧厲撓了撓頭:“去廁所還要想起來?那想不起來難道就不去了嗎?”
林瑜念:“……”有點道理,但不多。
千莫涼繼續嗑包子,林瑜念再注意到他時,千莫涼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本書。
林瑜念一眼看到那本離譜小說名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痛苦》。
他的内心受到了震撼,再看一眼簡介,無語到達了頂峰。
上面的句子林瑜念是越看越不認識:他是個又聾又啞的孤兒,直到聽到親生父母去世這個消息後,對着養了幾十年的狗大喊:“為什麼!”
離譜!簡直比《傲嬌少爺隻愛我》還離譜。每一個字都是正常的,但是組合在一起後,就沒一個字是正常的。
林瑜念無力吐槽,他想洗洗眼睛……
震驚!破案了,千莫涼之所以不正常,是因為,這種不正常的小說看多了。
千莫涼注意到他目光:“小林子,你一直看我幹嘛?你是想看我買的小說嗎?”
林瑜念頓了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