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千莫涼“自告奮勇”,眼神堅定:“報告教官!你剛才說,誰再不遵守紀律,就一人一百個俯卧撐。”
教官氣消了點:“喲,還有人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們都把耳朵忘家了呢。”
林瑜念默默地看了千莫涼一眼,臉色變得複雜。
有人把他想說的話說出口:“不是,這千莫涼是教官肚子裡的蛔蟲嗎?這都猜得到。”
雖然教官問的問題不難回答,但衆人都不知道具體答案是什麼,隻有千莫涼對答案了如指掌。
“好了,一百個俯卧撐,一個都别少,少一個就繞着操場跑一圈。”教官對着林瑜念命令道。
林瑜念内心百感交集,甚至有一絲無語和委屈,最後,他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用手撐着地面,做起了俯卧撐。
“一,二,三……”
豆大的汗珠順着林瑜念的額頭流下,在完成一百個俯卧撐後,他已經汗流浃背了,軍訓服似乎能擰出水。
教官見他停下,這才悠哉悠哉地從大樹底下走出來:“完了?有沒有一百個。”
林瑜念的手都要斷了,他嚴重懷疑教官沒數,說不定看都沒看。
教官詢問站軍姿的衆人:“他做完了嗎?”
因為站的太久沒力氣,衆人說話的聲音稀稀拉拉:“完——了。”
教官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好了,現在輪到你們了,五十個。”
衆人:這下真完了。
“教官,不行啊,太多了。”
衆人的抱怨對教官毫無作用,他置若罔聞:“六十個。”
“五十個就五十個吧。”衆人失望地妥協。
現在輪到林瑜念看戲……啊不……站軍姿了。
人群中屬千莫涼最顯眼,他為了不輸他的好同桌,一口氣完成了幾十個。
“偷工減料”的其他人用咳嗽聲掩飾事實。
“咳咳咳。”
“千莫涼,你怎麼還趴着?都五十個了。”
有人擠眉弄眼地暗示道。
千莫涼沒聽出話裡有話,誠實又有些固執地說:“沒有啊,我數了,才四十個,不會錯的。”
要不是因為他趴着,衆人估計可以看到他那堅決到視死如歸的眼神,同樣,他也能看到衆人挑的不能再挑的眉。
教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休息一下,等一下練習左右轉體。”
衆人如釋重負,拖着沉重的步子去樹蔭下拿水喝。
千莫涼做完五十個還沒停下。
劉銘小心翼翼地蹲下:“千哥,你怎麼還沒完。”
千莫涼那顆争強好勝的心在熊熊燃燒:“我不能輸給小林子。”
正在喝水的林瑜念莫名被點到:“……”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不是……關他什麼事?有病吧。
千莫涼如同打了雞血一樣,還在不停地做。
劉銘一臉心疼:“千哥,好了,在我心裡你比那個高冷哥優秀,你已經赢了。”
高冷哥?!
聽到這個稱呼的林瑜念被水嗆了一下,有點社死,怎麼回事?
王财一臉生無可戀:“千莫涼有病吧,還沒完,我尋思着他平時也不咋鍛煉,現在怎麼心血來潮了?”
“劉銘也是有病,他的千哥又不是什麼稀世珍寶,值得這麼誇贊嗎?都誇上天了。”
林瑜念覺得他說的言之有理,他看向他好像在說:你真是我嘴替。
千莫涼總算是完成了一百個俯卧撐,他精神抖擻地來到林瑜念身旁。
林瑜念陷入了沉思:這……這家夥一點都不累嗎?好吧……你赢了。
“小林子。”千莫涼邊說邊在草地上坐下。
林瑜念把瓶蓋擰上,問:“叫我幹嘛?”
千莫涼正經道:“沒什麼,就是想叫你。”
林瑜念:“……”有病……
劉銘刷起了存在感:“千哥,你渴不渴啊?”
“我有水。”千莫涼正想找自己的水瓶,猛然記起,他剛把水瓶放到了高一十六班那邊。
王财冷哼了一聲:“劉銘,你不是你千哥的忠實小弟嗎?怎麼他渴了,你不把你的水給他?”
劉銘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的空瓶子:“我的水喝完了,一滴也沒有。”
王财盯着空的礦泉水瓶子,在劉銘的晃動中,他隐隐約約看見幾滴水,這不是有一滴嗎?
“喲~沒有水,你怎麼還問你千哥渴不渴?”
劉銘用另一隻手撓了撓頭:“啊?沒有水為什麼不可以問?”
王财:“……”老子以為你要獻殷勤。
千莫涼還真有些口渴,打算去尋找自己的水瓶。
劉銘見他要走:“千哥,你去哪?”
“我去高一十六班找我水瓶。”千莫涼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銘撓着頭,疑惑萬分:“千哥找水瓶,為什麼要去高一十六班?”
林瑜念邏輯清晰:“站錯的隊伍就是高一十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