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瑜念和千莫涼剛回到教室,劉銘就焦急地搓着手,視線焦距在千莫涼身上。
“千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高冷哥為什麼被叫到了辦公室?”
千莫涼緩緩坐下,擺了擺手:“沒什麼。”
話音剛落。
一陣刺耳的“嗞嗞”聲從音響中響起。
随後,低沉粗犷的嗓音傳入每個人的耳畔。
“同學們,下面發表一則消息,昨天下午,我校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介于是報名當天,顧及我校名聲,決定不加以追究。
“同學們要引以為戒,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大動幹戈,切勿打架鬥毆……”
廣播放了好幾分鐘,最後又一陣“嗞嗞”聲,才得以消失殆盡。
剛安靜了一秒的教室如同菜市場般鬧哄哄。
“咋回事啊?誰啊,這麼大膽,開學第一天……哦不,報名當天,就敢打架,不要命了嗎?”
“是啊,真當自己是校霸?出演偶像劇嗎?”
“肯定不是我們班的,要是我們班的我倒立吃屎。”
“你們怎麼現在才知道?不是昨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嗎?”
林瑜念:“……”算了,隻要沒人說出來,就不會有人知道是他。
千莫涼湊近他,輕聲細語道:“新同桌,你别生氣了。”
林瑜念壓根不理會他,依舊一副傲然的姿态,他略微望了他一眼,就像看傻子一樣。
千莫涼見他傷心的說不出話了,決定替他做主,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嗖的一下站起,對着議論不止的人大喊道:“你們閉嘴!誰允許你們這樣說新同桌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閉上了嘴,不過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茫然……
林瑜念:“……”
他真想跳起來,擡手賞千莫涼一個大嘴巴子,但凡說的人不是他,他都不會這麼尴尬。
這讓他想起,眼保健操的最後一節——揉捏耳垂,腳趾抓地,讓人想逃。
教室裡靜的針落可聞。
隔了好幾秒,人群再次騷動了起來,衆人的注意點全給了千莫涼。
“神經病啊。”
“他在說什麼呢?莫名其妙。”
“是啊,長的還挺帥的,結果不正常。”
劉銘撓了撓頭,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千莫涼為什麼要忽然說出那樣一句話。
“千哥,你為啥要說你的新同桌?”
千莫涼絲毫不在意别人怎麼看他,隻要新同桌能領情,他就問心無愧,果然,這就是助人為樂的真谛。
林瑜念要是知道他的心之所想,肯定會一腳踹飛他,他已經在心裡罵了千莫涼千百遍——
真他.的無語,你能不能把嘴閉上,你不說,誰知道老子打架了,真想把你腦子挖出來,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千莫涼最終還是把真相道破:“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罵新同桌,新同桌就是昨天打架的人,又怎麼樣了?”
他這樣一說,全班都知道昨天打架的人是林瑜念了,現在好了,“如他所願”。
“啥?千哥,你說誰?你同桌就是昨天打架的人?”連一向木讷的劉銘也聽出來了。
其他人再傻也明白過來了。
“什麼?打架的人是高冷哥?”
“就是那個……”有個學生顫顫巍巍地擡起手指指向氣定神閑的林瑜念。
另一個學生立刻抓着他的手臂:“你快别指了,小心高冷哥打你,你沒看到高冷哥那眼神嗎?”
指着林瑜念的學生忙把手揣兜裡,吓直哆嗦,不敢直視林瑜念那雙深邃的黑瞳。
剩下的人也全都假裝無事發生,拿起書看了起來。
林瑜念:“……”
不是……他有那麼恐怖嗎?
“罪魁禍首”千莫涼見他被全班無視,安慰道:“新同桌,你别傷心了,沒人跟你說話,還有我呢?”
林瑜念冷冷地扭過頭,他忍不住問:“你二臂嗎?”
千莫涼怔了半秒,點頭應道:“是啊。”二臂,顧名思義就是兩隻手臂的意思。
林瑜念一噎,嘴角抽了一下,更加堅定了他不正常的事實。
千莫涼思考了一下,十分認真地說:“我有兩隻手臂,不是二臂是什麼?”
林瑜念心中無語:草(一種植物)。
與時代脫軌的千莫涼是真不知道二臂是罵人的詞:“新同桌,難道你不是二臂嗎?”
林瑜念:……我不是。
不過他沒說出口,因為他不想跟這個大聰明說話,再說下去,他擔心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