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師打出座位表讓衆人開始換座位。
整個教室立馬一片哀嚎。
但,沒辦法該換的還得換。
溫時的座位在左邊靠窗第四排,一個c位,且沒有同桌。
因為第四排靠着明亮的玻璃窗,是老師出沒的絕佳場所。
換言之,你一但坐在了那裡,一舉一動,随時都可以被人看到。
顯然,嚴老師打算決定重點關照她。
四班的同學都想到了,此時一個個面露同情的看着溫時。
君不見,上一個被師公這樣重點照看的人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溫女神,加油!
……
嚴老師看着經過一個假期明顯心思浮動的衆人,毫不留情的說:“明天考試,如果誰的成績退步的話,就等着和我談話吧。”
啊,又是一片哀嚎。
看着這些人,嚴建明隻覺得恨鐵不成鋼:“你們已經是高二了,再有一年就高考了,高考如戰場,現在多考考對你們有好處,别整天就想着玩。”
溫時聽到高考,纖長的眼睫顫了顫:是啊,高考後就解脫了。
到時候她就可以遠離京市了,可以順理成章的遠離她的家了。
嚴老師說完就把溫時叫走了。
她臨走時幾個與她關系不錯的同學沖她擠眉弄眼:壯士,保重!
嚴建明把溫時帶到他的私人辦公室,讓她不要拘束。
然後有些好笑的問她:“怎麼,擔心我批評你?”
溫時面色不動:“那倒沒有,畢竟我最近也沒犯事。”
嚴老師假裝生氣:“怎麼,你還準備犯事?”
溫時随意道:“不敢。”
溫時自那次被逮之後,陸陸續續也被嚴建明逮了很多次。
一次兩次嚴建明覺得平常,但多次以後就很不正常了。
嚴建明見溫時這架勢,以為她沉迷遊戲,自甘堕落了。
秉着拯救失足少女的心态,嚴建明語重心長的找溫時多次談話。
也就是這樣,讓溫時知道了嚴建明私下裡不同的一面。
一個有趣且古闆的小老頭。
溫時自入學以來就沒有上過晚自習,但她成績好,老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嚴建明教溫時後,一了解她的情況,覺得問題八成出在她家長那裡。
他照溫時留的家長号碼打了過去,誰知道居然是個空号。
對此,嚴建明覺得:這個學生是個刺頭啊。
于是,他隻能采用懷柔政策,溫和的問溫時生活上有沒有什麼困難。
溫時猜到了嚴建明一定了解過她的情況,她直接說:“老師,我不會影響學習的。”
嚴建明看着溫時眼裡很深的防備,他教學多年,知道這樣的學生最難辦。
溫時是一顆好苗子,他不想讓一些事毀了她。
後來,因為溫時的成績一直是全校第一,所以嚴建明漸漸放了心。
他今天找溫時是因為其它事。
嚴建明直接說:“你母親給我打電話,說你妹妹這會轉到我們班。
“讓我給你們兩個調一個相近的座位,讓你們兩個相互照顧一下。”
其實原話還有:她妹妹學習好,可以幫助溫時。
聽到這話嚴建明第一反應是覺得好笑。
憑溫時的成績,如果她想保送,現在就已經拿到全國頂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
嚴建明和家長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家長。
這麼優秀的孩子,不僅不關心,還一味的貶低。
高中兩年不關心,唯一一次給老師打電話還是關心妹妹。
她有能力查到溫時就讀的班級,有能力讓她妹妹插班,怎麼就沒有時間查查溫時的成績呢。
嚴建明本想回絕的。
一是已經高二下學期了,現在轉過來一個學生對班裡的情況弊大于利。
二是這不用腦子想就會搞到溫時的心态。
那可是明年的狀元預備役,不能有一點閃失。
但據說溫時的母親來頭很大,校長直接點名把人放到了他班裡。
嚴建明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他隻能被迫收下了白月月,但是讓她和溫時坐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溫時聽到這話也不意外,她平靜的說:“我沒有妹妹。”
嚴建明的腦子裡一瞬間閃過了很多:什麼繼妹,什麼後媽。
是的,嚴建明認為楚盈是溫時的後媽,畢竟哪有這樣子的親媽呢。
但嚴建明也不好傷了學生的心,他安慰溫時道:“不用擔心,我不打算讓你們兩個坐在一起,你不用有心裡壓力。”
溫時好笑:“不想幹的人為什麼要在意。”
嚴建明感覺自己白擔心了。
于是,嚴建明闆着臉:“這次月考你要是退步了,檢讨少不了的。”
而溫時走出辦公室才松開了一直緊握着的手。
她回到班裡後,衆人眼神詭異的掃過溫時。
欲言又止,似是擔心她有沒有被滅絕特殊關照吧。
畢竟,嚴建明這架勢就像是準備嚴加看管溫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