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之時,窗簾被“唰”地打開。
宋辭遠反應極快,一把将她按進懷裡,用高大的身形完全擋住她。
他轉頭冷冷掃向窗内,那是從進入宴會就一直跟着他的“保镖”。
保镖低下頭,聲音也和他的穿着一樣冷酷:“您出來太久了,宋總在問。”
宋辭遠:“知道了,馬上就來。”
保镖離開後,他松開懷抱,慕槿終于能擡起頭大口呼吸。
“我先進去了,等會見。”
宋辭遠的嘴唇還泛着水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紅潤豔麗,慕槿看着他,心髒砰砰直跳。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後又突然回頭:“趙幻不是好人,不要和他走太近。”
話裡的酸味隔着八百米都能聞到。
慕槿擺手:“知道啦,你快進去。”
宋辭遠離開,她站在陽台吹風,努力平息心中的悸動。
慕槿無意識地撫過自己的唇,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剛才的溫度。
開始還是她占據主導地位,然而宋辭遠很快反應過來。
因為不開心,他吻得又兇又急,滾燙的舌撬開齒關長驅直入,攪得她呼吸破碎。慕槿輕輕推了下他,卻被扣住後腦,更用力地抵在大理石柱上,他加重力道,吮得她舌根發麻,大腦因缺氧開始眩暈,膝蓋發軟——
慕槿拍拍臉蛋,讓自己清醒一點。
不能再想了,還有正事要做。
她撿起剛才掉到地上的包,拿出早早準備好的藥物,回憶了下劇情,她信心滿滿。
這任務可太簡單了。
隻要把藥倒進酒杯,再讓侍從端給宋辭遠,以交談為由讓他喝下去就行。
她端了杯酒跑到角落裡,偷感十足地拆開藥,一點點往杯子裡倒。為了不傷害到他的身體,她特意控制了用量,隻倒入五分之一的——
“你在幹什麼?”
聲音冷不丁從背後傳來,她手一抖,所有藥都被倒了進去。
慕槿:……
包包太小,她隻帶了這一瓶!
她忍住怒火,咬牙切齒地轉身:“誰?”
宋辭遠一臉無辜地站在她面前:“是我。”
幹壞事被抓個正着,怒火熄滅,她默默把酒杯往身後藏了藏:“這麼快就應酬完了?”
“不快,都一小時了,你遲遲沒有進來,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宋辭遠解釋。
“哦。”慕槿眼珠一轉,突然看向他身後,“有人找你!”
宋辭遠卻紋絲不動,向她靠近:“你剛才在幹什麼?”
慕槿一步步後退:“我……我……”
她被逼到無人注意的角落裡,宋辭遠單手撐在她耳側的牆壁上,呼吸混着些許酒氣,噴灑在額前,他的氣息将她徹底包圍。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旖旎心思又被勾起來,心底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癢意,宛如無數小蟲子在身上爬行。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帶來的藥劑,不然今天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奇怪。
宋辭遠俯身慢慢靠近,她閉上眼睛。
想象中的吻沒有落下,他的手臂從她身後掠過。
“這是……?”
慕槿手裡一空,猛地睜開眼,隻見宋辭遠正端着那杯酒仔細查看。
瞬間什麼旖旎的想法都沒了,她否定:“沒什麼,我給别人拿的。”
她伸手要去搶,宋辭遠往後退了一步,手臂舉過頭頂,看她像隻炸毛的貓圍着他轉。
“給别人拿的?給誰?”
“你不認識,快給我!”
宋辭遠眯眼,在她焦急的目光中,突然放下手,仰頭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沒有酒了,你不用給那個人拿了。”
慕槿呆在原地:“你!”
那可是全部的藥!
她腦海裡浮現出楚千雪的臉。給藥時,她露出一副“看透一切”的眼神,笑眯眯地祝福:“玩得開心。”
慕槿抖了抖,果斷從包裡掏出一粒藥,遞到宋辭遠嘴邊:“把這個藥喝了。”
他不明所以:“什麼藥?”
解藥。
這話她當然不會說,反正包裝袋上沒有說明,她幹脆把藥扔給宋辭遠:“正經藥,你自己看。”
“正經……藥?”他看清藥名,驚訝地問。
慕槿更加驚訝:“你認識?”
宋辭遠:“……你是不是忘了我學的什麼專業?”
哈哈,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慕槿尴尬一笑:“我說包裝印錯了,你信嗎?”
宋辭遠把藥收起來:“所以剛才那杯酒裡加了東西?你本來是要給誰的?”
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專門給他下的藥,那她成什麼人了?
她瞄了眼宋辭遠的表情,這下好了,一小時前才哄好,現在又要不開心了。
剛剛的吻曆曆在目,勾得她現在還心癢癢,明明先撩撥的人是她,結果最先敗下陣的人也是她。
慕槿暗暗思忖,絕對不能再來一回了。
所以她選擇——跑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