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黎年已經輕車熟路的跟着奧裡斯去上學。
奧裡斯沒帶口罩,嘴上還有被黎微要出的血痂。
“爸爸,你的嘴怎麼了?”
“不小心磕到了。”
“你下次要小心,都已經是大人了,别再磕到了!”
“好。”
黎年想了想,接着問:“爸爸,你為什麼要送媽媽戒指?”
黎年還在惦記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枚戒指。
“因為爸爸很愛媽媽,所以送給媽媽戒指。”
“媽媽果然猜對了。”
“媽媽是怎麼說的?”
“媽媽說自己太有魅力了,所以爸爸才送她戒指。”
很符合黎微的風格,奧裡斯輕輕一笑。
“媽媽說得沒錯。”
“我也要送媽媽很多很多的戒指!我才是最愛媽媽的人,爸爸你隻能排第二個!”
一早上,黎年都在和奧裡斯争辯究竟誰才是最愛黎微的那個人,誰也不肯讓誰,黎年臉都睜紅了,情緒激動。
最後誰都沒有勝過誰。
黎年沉着一張臉進入幼兒園。
奧裡斯則是去上班。
到辦公室時,整個人上下都似乎寫滿了“我很開心”“我很快樂”。
“感覺今天老闆的心情很不錯!”
“我也這樣覺得,和之前那股頹廢的樣子判若兩人。”
“老闆什麼時候頹廢過了?”
“诶,一看你就是還沒談過戀愛,不是事業上的頹廢,是愛情上的頹廢。”
“這能看出來?”
“當然,有點經驗的人就能看出來。”
“老闆天戀愛了?”
“包的,今天一看就會早早處理完事情下班?”
“真的?”
“等着瞧。”
“噓……主管過來了。”
衆人噤聲。
果然像早上情場老油條預料的那樣,奧裡斯今天早早就下班了。
下午三點。
大家誇贊那個情場老油條簡直是高手。
老油條發言:“那當然,咱們老闆一看就被那姑娘吃得死死的,隻是可惜了,我談了那麼多個,就沒遇到一個像老闆這樣的,可惜了可惜了……”
奧裡斯下班以後,直接去了律所。
轉讓财産的事情有些複雜,特别是奧裡斯的部分财産并不在國内。
律師再三向奧裡斯确認:“先生,您真的要把名下所有财産轉讓出去?”
奧裡斯一臉答了三次,終于在差不多一周的時間辦理完手續,這一周忙着辦手續,晚上回去的時間少,幾乎沒有時間去纏着黎微和黎年。
隻有早上出門的時候黎年會問奧裡斯去幹了什麼。
“在做一件會讓媽媽覺得高興的事情。”
黎年假裝不經意地打聽,奧裡斯一句口風都沒露出來。
期間,黎微開了三場高強度的會,這三場會時間集中,準備的東西很多,幾乎要了黎微半條命。
等到第四場會開完的時候,也就是最後一場會結束的時候,黎微穿着正裝,長長舒了口氣走出會議室。
最後一場會的慶功宴,不去也得去,這個推脫不了。
黎微不得已到了現場。
KTV裡人滿為患。
活動很成功,大家開香槟還有人點歌。
有人起哄:“黎翻譯來場一個!黎翻譯聲音這麼好聽,唱歌肯定也好聽。”
黎微心情也不錯:“那我就點首英文歌了?”
“黎翻譯為什麼不唱俄語歌?”
黎微笑着說:“現在唱了,到時候上場大家要是覺得我不正經怎麼辦?”
“怎麼會?”
“英文歌挺好的,我就想聽英文歌。”奧裡斯突然開口。
奧裡斯坐在黎微的側面,和黎微隔了幾個人。
奧裡斯一開口,就沒人再挑茬了。
黎微點了一首比較輕快的英文歌,三兩下唱完,把話筒交給下一位。
奧裡斯全程都盯着黎微笑,盯得黎微有些發毛。
就算不可以觀察,也能察覺到一道非常明顯的視線。
在場的人都看出這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微妙。
坐在黎微和奧裡斯中間的是奧裡斯手底下的員工。
這幾個人非常有眼見得不斷挪動位子。
不知不覺間,奧裡斯已經坐到黎微身邊。
俊男靓女。
金發今天再度梳成大背頭,露出光潔平整的高額頭,溫柔深情的藍色眼眸注視着身旁的美麗女士,相貌英俊,禮儀得體。
女士頭發紮在身後,看出來有細細打理,皮膚白皙,身穿正裝,音容舉止大方有度。
很養眼的一對。
大家的視線都會若有若無地停留在兩人身上。
心底暗暗猜測兩個人是什麼關系。
那天和情場老油條聊天的那幾個,幾天可算見着了情場老油條說的那個把老闆拿捏的死死的人。
兩個人很般配。
黎微在現場待了好久才離開,前幾次吃飯都沒有去,這一次如果走得太早了,那就太不禮貌了。
黎微前腳走,後腳奧裡斯就跟了上去。
“黎微,我來開車!”
奧裡斯非常殷勤。
“你待會兒還要去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