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湖被修繕得更加安全美觀,還蓋了一座涼亭,遠遠望去,韻味十足。
是個躲清靜的好地方。
祝嘉魚緩步邁入,在亭中坐了下來。
她望着湖中剛剛變綠的水植物發呆,她什麼都沒想,隻是放空大腦,目空一切。
直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她才如夢初醒地回過頭,江叙年颀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嘉魚,”江叙年開口喚她,“對不起,昨天我沒有看到你的消息。我……我喝多了,一直在睡覺。”
說到最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不知為何,看着他這副像小孩犯了錯的模樣,祝嘉魚心房的某處突然塌了下去。
她的心瞬間就原諒了他一萬遍,可嘴仍然硬氣:“沒看到就沒看到,我約了别人吃夜宵。”
他不是覺得她為人随便嗎?那她就如簡甯所說,随便給他看。
江叙年酒醒後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此時又聽她這樣說,緊張得手心微汗:“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
兩句“對不起”徹底澆滅了祝嘉魚心裡的火,不過她沒打算這麼快和好:“哦。”
見她不冷不熱的樣子,江叙年覺得自己好像又把事情稿砸了。想起那顆時光膠囊,他試探着轉移話題:“上面的字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祝嘉魚預感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面上卻仍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實則一顆心早已撲通撲通狂跳。
“那你有什麼想法嗎?”江叙年問得小心翼翼的。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能有什麼想法?”祝嘉魚沒等來自己想聽的話,隻好裝傻充愣。
江叙年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蔫了。
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祝嘉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中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