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庭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他看着江浸月皺起的眉頭,又看看沒太大變的塵卻窈,他下意識地将被炸的有一條腿缺失的煉丹爐藏在身後,用袖擺将臉上的黑灰擦了擦,慌慌張道"九師姐,十師姐,你們怎麼來啦?”
江浸月道“單師弟,你怎麼還是煉不好丹呀!這可不行的,被你師父知道定要罵你。”
單于庭撓撓臉,讨好說"二位師姐行行好,别告訴師父了,”說完還做了一個讨饒的手勢。
塵卻窈說"好了,浸月,你别吓單師弟了。”
江浸月這時才哼哼着将嘴閉上。
她又轉而對單于庭說"單師弟,我們找五師兄,你帶我們去吧。”
單于庭将她們帶到了煉丹房,隻見金無缺用火包裹着藥材,右手隔空控制着金色的煉丹爐,爐子被赤色的火焰包圍着,藥材在中穿梭着,但卻不見一點損壞。
火勢持續變大,火焰的顔色由赤色漸漸變成金色,趨近透明,溫度也越來越高了。
而單于庭早在進來時設在他們三個人身上的結界此時隐隐有支撐不住的感覺。
剛才火勢變大,就連最外圈的江浸月都受不住這熱“嘶”了一聲。
而走注于煉丹的金無缺隻是左手一揮,他們的結界就變得堅因無比,根本感受不到炎熱。
單于庭立即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隻差了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金無缺将他們前幾天剛得到的穿山魎獸的眼睛放煉丹爐,這個過程進行的極緩慢,金無缺的鬓角也泛起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右手有一點發抖,金色的火焰也有點不穩,有變紅的趨勢。
在煉丹中,丹火便是最重要的,如果火候把握不好,那麼煉丹爐炸開是輕的,煉丹的焰火炸開波及四周這是麻煩的。
因為這種焰火是最難滅的。
單于庭忍不住為金無缺捏了一把汗。
焰火開始明明滅滅,而金不缺頭上的汗珠也凝聚着下墜,剛從臉頰落下就被蒸發了,隻剩一白煙。
塵卻窈縱使不懂煉丹,卻也知道情況不怎麼好,她都已經打算給晏起傳信了。
在這極其安靜的氛圍裡,原本隻有火焰啪啪的火聲,泉下難突然響了一聲輕脆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但此時的四人都沒注意到響聲,單于庭看見焰火有一瞬變成了青色,他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然後又揉了揉,發現火焰還是之前的金色,越來越穩定。
而金無缺也意識到了變化,他雙手掐了個複雜的訣,金包的火光也越來越大,幾乎要充滿整間屋子。
塵卻窈她們被熱浪激得掙不開眼,她感到有什麼東西覆在眼上。
很清涼,很柔軟。
等她再次睜眼時,一切火焰皆消失了,隻剩下用以照明的光亮。
這一爐算是成了,煉丹爐緩緩落在金無缺手心中,三人立馬圍了上去。
江浸月想要上前打開蓋子,但單于庭阻止了她的動作,他說"十師姐,剛煉完丹的爐子溫度絕非常人能接觸的。”
江浸月收回了手,說"我忘了。”
單于庭又問"師兄,你這次煉的是什麼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