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卻窈走近譚閑夜,目光落在他手的笛子上,淡淡的說"隻是幾天不見而已。”
譚閑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說"可我感覺像是過了很長時間,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塵卻窈聽他這樣說,細眉微蹙,輕聲道"你受傷了?”
說完便将目光放在譚閑夜的身上。
譚閑夜被塵卻窈臉上正經的表情逗笑了,他将笛子别在腰間後,就扶着塵卻窈的肩說"師兄迫逗你玩呢,你還是這麼可愛,走吧,我們回去吧 。”
等到塵卻窈和譚閑夜回到席上的時候,所有人已經亂作一團了。
因喝的是蕪存青釀的酒,所以其他人再好的酒量在宗青山峰主因自身千杯不醉而釀的酒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隻有蕪存青一人還端坐在位上吃着小菜,品着小酒,看其餘人的笑話。
合時宜抱着師乘風的大腿說着自己的泣隕山有麼的不容易,希望掌門師兄能看在他的面上可以多分一些靈石,合時宜的樣貌溫柔,因着醉酒,臉頰生暈,再加上落淚,真叫人看了憐惜他,,但他的手勁卻不容小觑,如果細看的話,師乘風不掙紮是根本就動不了。
而晏起卻和坐着輪椅的卓不群鬥起酒來了,兩人一杯接着一杯,旁邊還有塵衰蘭和顧思義在扇風點火。
鶴唳山的弟子喝醉了也不忘找他們師父,,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師傅施颦已抱着酒壇在案桌下睡着了,可音馨書卻找到了他,音馨書跪着,臉趴在地上,绛紫的裙擺鋪在地上,她的臉豔紅,似情動似醉酒,她對着沉睡的施颦說"這位公子要不要來我靡音山當弟子啊,或者你要當我的郎婿的話得要我師兄同意,不你可千萬别去泣隕山,能累死個人。”
長輩們都這樣了,更何況小輩們呢。
鐘喻和金無缺在劃拳,輸的隻剩下裡衣了,而數竽也跟她師父音馨書一樣在調戲别的弟子,引得旁人一頓大笑……
譚閑夜走到蕪存青面前說"蕪師叔,您就看着他們這麼鬧嗎?”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蕪存青小抿一下酒杯淡然說"你師父不是還沒醉,權當放松了。”
塵卻窈聽着蕪存青的話去看師乘風,雖然他臉上不顯,但脖子已經泛紅了,譚夜閑夜自然也發現了開口"但是...”
蕪存青說"好了,好了,這次我會幫你一起安置他們的,不會自己跑的。”
要他說譚閑夜哪裡都好,就是愛講些關心别人的話,說的人耳根子生厭,這點倒是跟他師父學了個十成十。
又任由他們鬧了一會兒後,塵卻窈三人叫上其他上還未醉酒的人将他們各自送回住處。
終使叫上了整個妄實之巅的人,縱使有蕪存青的峰主令可以飛行,但是塵卻窈幾個卻也累的夠嗆,隻因為全巅上下能頂住蕪存青酒的沒幾個。
“累死了。”将最後一個人,也就是睡成豬的鐘喻放到床上後,蕪存青揉了揉自己酸軟的雙臂,對塵卻窈和譚閑夜說"行了,師叔我呢,也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告别蕪存青後,譚閑夜對塵卻窈說"師妹可還想與我對酌?”
塵卻窈現在雖無睡意,但一想到喝蕪存青的酒就搖了搖頭。
作為師兄的譚閑夜又怎會不知塵卻窈想的是什麼,他無奈的說"不是師叔的酒,是雲中白。”
塵卻窈一愣,沒想到雲中白。
九州有傳聞“上有山水間,一醉方休情難止;下有雲中白,柔情似水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