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你的兔子!”
“咱們這次可算是患難與共,差點兒要同年同月死了,你還這麼見外?不厚道!真是不厚道!!”白子慕假裝委屈,氣呼呼地烤着兔子。
南宮睿看向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道:“十年後第一次去懸興寺認識的。”
“那也才半年時間不到?”白子慕又一思考,“别說半年,兩個月時間怕是都沒有吧?”
南宮睿:“差不多吧,我沒算過。”
白子慕一下子語調高昂:“你當然不能算了?你要是真算了,那就說明。。。。。。”故意吊起了胃口。
但南宮睿卻上當了:“說明什麼?”神情渴望而不安。
“當然是沒把找你父親的無影扇放在心裡啊!哈哈,你以為是什麼?”
南宮睿生氣了,随手抓了一把稻草,使勁兒揉了揉,丢向了他,但稻草太輕了,并沒有砸向他,而是落在了火堆裡,“噗嗤”一聲,就冒了好高的火焰,把焦黃的兔子皮一下子給燒黑了。
白子慕反應過來就提着兔子忙跳了起來,一臉可惜地掃視了幾眼兔子,氣惱地看向南宮睿:“你這是暴殄天物啊!!别忘了你一會兒也要吃!真是的!!”鼓足氣吹了吹兔子身上的黑灰,又重新坐下,小心翼翼烤起了兔子。
不過很快,他又突然笑道,神秘問:“感情我剛才回答的你不滿意啊?說,你以為的是那樣?還是說你其實一直在計算你跟他認識了幾天?”
南宮睿本來就被他的戲耍搞得心情不悅,此刻聽他這麼賤兮兮地一問,而且還賊兮兮笑着,氣得又抓了一大把稻草,随意揉了揉朝他丢去,一時間,剛才還安靜的洞穴頃刻就傳出了白子慕不悅地尖叫聲,和氣惱聲。
南宮睿和白子慕在這個洞穴裡,又住了十來天,才離開了。
彼時的南宮睿,雖然腹部的傷才痊愈,但已迫不及待要去看看空一怎麼樣了。
白子慕不同意他這麼做,說是除魔大會才結束,懸興寺戒備一定異常森嚴,他們此刻前往,跟往老虎嘴裡跳沒什麼區别。
但是南宮睿還是義無反顧要去懸興寺,白子慕好說歹說他都不聽,無奈之下,隻好妥協,陪着他一起去了。
南宮睿問他為什麼明明知道危險還要跟他去,他說他現在除了南宮睿這一個親人外,再無其他的親人,說南宮睿要去那裡,他就去那裡,說是南宮睿要跳油鍋,上刀山,他也會跟着一起去。
南宮睿笑了笑,沒說什麼。
南宮睿和白子慕一路急匆匆趕到懸興寺的時候,守衛确實森嚴,眼瞅要悄悄潛進去已絕無可能,就在這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白子慕笑着對南宮睿道:“我有辦法。”
說着,從他懷中深處掏了掏,掏出來了一個小瓶子。
“知道這是什麼嗎?”得意,驕傲的語氣。
南宮睿已猜到了:“醉清風。”
“到底是你的東西,天這麼黑都能認出來。”白子慕笑道,“本來救你那天我是想用它來着,沒想到竟然有人幫我們,省下剛好現在用。”說着,一拔塞子,過了不到半盞茶時間,那些距離他們最近的和尚一個個搖搖晃晃,暈暈沉沉倒在了地上。
南宮睿和白子慕沒有遲疑,一躍飛入了懸興寺内。
懸興寺裡面還跟之前一樣,并沒有出現大批巡視的和尚。
白子慕警惕地掃視了眼四周,小聲道:“你知道去哪裡找人?”
“不知道。”
“那我們總不能在這裡一直晃蕩吧?先找個地方藏身!”
南宮睿站在原地未動,思考着,道:“他要麼早回來了,要麼回來沒多久,所以,要麼受到責罰在養傷,要麼還在受戒。”
“那到底要去哪裡啊?我聽你的!”
南宮睿:“先去思過崖。”說着,朝思過崖的方向輕功飛去。
白子慕忙跟了上去,但目的地卻不是思過崖,而是距離思過崖很近的空一的那個小院。
可是小院的門卻從外邊鎖着。
白子慕眯着眼睛,順着兩門之間的狹小縫隙,朝裡面望着。
南宮睿卻直接跳了進去,站在院中,望了眼空一以前常打坐,誦經的大石頭,還是那石頭身後,隻剩葉子的桃樹,徑直朝室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