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不屑地望着他們,道:“第一批送死的又是無辜的人,真是好難啊,該殺,還是不該殺?”
絕情崖方圓五百裡都沒有人煙,那都是絕情崖的地盤,那裡全都布置着奇門遁甲,所以他們一旦能出現在白子慕他們的眼裡,就說明那些五行陷阱已經被他們破解了。
他們在距離絕情崖還有一百米的距離時,丁飛下了命令:“來五十名弟子去會會他們!”
就見五十人如展翅高飛的雄鷹一般順着忘憂峰的崖壁飛了下去,眨眼就消失在了崖底。
黎明的第一縷光已經照射在了大地上,視線内的事物已經在一點一點地清楚起來,待崖下的厮殺到了白熱化階段時,清晨已經來到了。
白子慕面對着死傷無數的無辜人,不無悲傷,難過,道:“難道沒有記性嗎?十年前已經當作炮灰來了一次了,十年後的今天為什麼還要來?難道不知道要惜命嗎?”
第一批被無妄,崔清泉,張鐵掌,肖铎為餌的小派或者無派别人士已經在魔教弟子的英勇擊殺下,幾近全軍覆滅,所以,很快,他們的弟子就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白子慕一時激動到站了起來:“道貌岸然的家夥!這一次我看怎麼收拾你們!!”說罷,又命令道,“再去一百人!”話落,就見又是一群雄鷹展翅高飛了下去,一時就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這一場打鬥一直從清晨打到午後,快到傍晚了才算結束,但這隻是一次短暫的結束,因為正派此次而來的弟子不再少數,且各個武功都不低。
眼看着趕天黑這場打鬥都不會結束,白子慕突然想起了南宮睿送給他的“醉清風”。
醉清風确實厲害,上次他僅用了幾滴就把大批俠士暈倒,散了功力,此次再試試它,看他們一個個怎麼應付!
如此想着,白子慕沒有遲疑從腰間取出了那瓶醉清風。
“把我們的人叫回來!”白子慕說罷,就有弟子吹起了急促的笛音,就見魔教弟子火速抽身向忘憂峰而去。
崔清泉意識不妙,急問:“發生何事了?怎麼他們突然撤離了?”
無妄道:“難道有詐?”
崔清泉:“什麼詐?難道南宮睿要出現了?”
肖铎這時急急向他們跑來:“張堂主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崔清泉很吃驚。
無妄眼瞅着魔教弟子已全部回到忘憂峰,提議道:“他們既然已撤離,我們也趕緊速速撤離!”可是話才落,就發現圍繞在他們四周的弟子已開始紛紛頭暈,倒了下去。
“怎麼了這是?”崔清泉驚呼。
肖铎:“難道是。。。。。。”
無妄把他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了:“醉清風!”
“是它?”崔清泉眼瞅着身邊的弟子一個一個倒下,後背生了一大層冷汗。
“先離開這裡再說!”肖铎說罷,就輕功離開了。
無妄見狀也沒有一點兒猶豫地跟了上去。
崔清泉還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無數的弟子,心一狠,也跟了上去。
白子慕眼見這一幕,笑得譏諷極了:“看吧,大難臨頭跑都跑不及還能顧得上你們?真是替你們悲哀啊!!”道,“傳令下去,不準動他們一分一毫!但若是不怕死要上忘憂峰,格殺勿論!”然後就沉着臉,回去接丁飛了。
丁飛一直在等白子慕兌現他的承諾,眼看一天又過去了,白子慕還沒有來,便以為他又在耍他,于是負氣就要去睡覺。
“走吧!”就在這時,白子慕猛地推開門,沖了進來。
丁飛意外地怔在了原地。
白子慕帶着絲苦笑,道:“你不想走?”
丁飛便不再遲疑,走向了他,白子慕便微不可查歎了口,帶着他跑了出去。
白子慕沒有讓丁飛在清醒的狀态下跟着他,而是在半道上趁丁飛不注意砍了他後脖子把他砍暈扛了出去。
白子慕沒有走忘憂峰,而是走了隻有他和南宮睿知道的另外一條道。
這條道對所有除了他們兩人的人來說,都可以認為是不存在的。
白子慕背着丁飛一出絕情崖的視線範圍内就停了下來。
他把丁飛放在路邊的一棵大柳樹下,然後深深地又看了他幾眼,才在他清醒之前離開了。
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要放手,那麼就斷得利利索索,不要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