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次日一大早就出了客棧,然後等他下午回客棧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兩個米黃色的包袱。
他把房間門一推開,白子慕笑着的聲音就從床榻邊傳了過來:“怎的這般勤快,一大早就出門了?”
南宮睿:“我有事吩咐你。”
“别不是掉腦袋的事?”白子慕還架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下,很悠閑自得。
南宮睿一邊把包袱裡的東西取出來,全都是衣服一類的行頭,一邊道:“你不是特别想知道當魔教教主是什麼感覺嗎?給你這個機會。”
白子慕一聽,驚得立馬就坐了起來,愣愣地望着忙碌的南宮睿看着,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忙賠笑:“别呀,我鬧着玩的,什麼魔教教主,那比吃飽飯來的好?呵呵呵,你找其他人吧。”匆忙下床,胡亂穿好白皮靴,就朝屋外跑去。
“你确定要走嗎?”南宮睿還在忙着整理衣物,隻是淡淡問。
但白子慕卻不得不慢慢停在了門口,然後萬分後悔地回頭看向了南宮睿:“你又唱的是哪出?”
“過來說。”
白子慕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慢吞吞地走了回去,坐在了窗戶下的椅子上:“說吧。”
南宮睿已經開始換衣服,是一套墨藍色銀色底紋的長袍,道:“現在你是魔教教主,聽我令,回到絕情崖,以我的口味,向六大派發戰書。”
“你真的要攻打六大派?!”
“不遲早的事?”南宮睿一邊系腰帶,一邊轉過身看向白子慕,“你又怕了?”
“你不是要這樣。。。。。。”沖着換上精美衣服的南宮睿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樣攻克各大派嗎?”
“犧牲色相他們也得配!”南宮睿笑着坐到了另外的一把椅子上,跟白子慕并排,“你放心,他們是不會同時來攻打魔教的!他們這一次連忘憂峰都上不去!!”
“沒錯,确實這樣,可問題是你為什麼要引火上身?”
南宮睿像看白癡一樣看向了白子慕:“不是告訴你了,‘遲早的事’?”然後起身朝外走去,“立馬動身。”
白子慕無語透了,沖着南宮睿消失的背影歎了口氣,嘟嘟囔囔地跟了出去。
崔媛第二日,第三日都沒有再跟申玉出去,那怕申玉特意抽出時間要陪她散心,她也不為所動。
申玉到是覺得沒什麼不對,繼續忙着練功,到是崔清泉嗅到了不同尋常,找到了翠兒,向翠兒打聽起了崔媛的情況。
但是因為翠兒一早就被崔媛威脅,恐吓了,所以崔清泉問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就自己去找崔媛了。
崔媛坐在院中秋千上,緩緩地蕩着秋千。
崔清泉發現崔媛心不在焉,而且笑得傻乎乎的,走到了崔媛身邊,問:“媛兒啊,何事讓你這般失神啊?”
崔媛沒察覺到崔清泉的靠近,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崔清泉于是假裝輕咳了一聲來喚回崔媛的思緒,果真,崔媛收了神,看向了他:“爹爹?你怎麼在這裡?”
崔清泉:“媛兒啊,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連爹爹幾時來的都不知?”
崔媛嬌羞地笑了,顯然,她不是因為自己的失神而不好意思。
崔清泉看出了端倪,不安問:“發生何事了?”
“爹爹啊,能有什麼事呢?爹爹不要擔心了。”崔媛繼續嬌羞笑着。
崔清泉看着這樣的崔媛,不知不覺同她曾經追問他,想要嫁給申玉時的羞澀模樣聯系在了一起,再一聯想到近日她對申玉的反常态度,一時就洞悉了一切,不禁擔憂地看向了崔媛。
崔媛已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幸福地蕩着秋千,旁若無人。
崔清泉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又看了會兒崔媛,焦慮地離開了。
“說不說,小姐到底遇到誰了?”崔清泉坐在高堂,翠兒顫抖着身軀跪在他腳下。
翠兒那裡不想說明一切?但她一想到崔媛說的那些話:你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這件事,我就把你賣了,心裡就止不住地恐懼。
“不說是嗎?行,來人啊,拖出去,關禁閉!”
翠兒被拖下去以後,崔清泉是越想越害怕,不覺在堂中踱起了步子,再之後,就火急火燎去找申玉了。
申玉還在勤懇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