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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哥和陣平哥偶爾會輪流出去,但大部分都是陣平哥被一個電話叫走。
據我觀察,每次他看到來電,都會暗罵一句“金毛混蛋”,然後帶着一副‘你又要幹什麼’的樣子接起電話。
有次陣平哥走得急,黑色夾克口袋裡掉出張合照,他瞥了一眼又塞回錢包夾層,我眼尖的看到裡面有個金發黑皮的男人。
見我很感興趣,研二哥幹脆又拿出一張一樣的合照夾在冰箱貼下,現在那張照片上已經被我畫上了許多塗鴉。
陣平哥和hiro哥是貓耳朵和貓胡子,研二哥和那個金發男人是狗狗耳朵,還有一個又高又壯的平頭男人是小熊耳朵。
我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研二哥接受良好,隻有陣平哥在看到後别扭了一陣,強烈要求撤下照片,但某天又突然表示以後有機會讓我再畫幾張。
真是搞不懂他這樣27歲了還處在青春期的男人。
我問研二哥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把玩着新買的發箍,像逗弄奶貓般在我眼前晃:“小陣平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哦~不過現在嘛——”
他突然俯身把綴着珍珠的發箍戴在我頭上,“果然小公主很适合這個!”
“都說了不要叫這個稱呼了!”我氣鼓鼓地扯下發箍,卻在下一秒看到他遞過來的草莓蛋糕時洩了氣。
在我第一次生氣不理他時還手足無措的男人,現在已經能熟練地給我順毛。恰到好處的示弱,再加上那雙下垂狗狗眼用可憐的眼神注視着我——
真是的,研二哥也太犯規了。
我正想繼續剛剛的話題,卻被研二哥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瞥見來電人時頓了頓,又笑着對我說:“咲醬該睡午覺啦。”
可惡,又被他躲過去了。
他邊說着,便把我推進了卧室,确認我乖乖躺在床上閉上眼後,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我睜開眼,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扒開一條門縫,看見研二哥慣常彎起的嘴角繃成一條直線,眉間皺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他的聲音很小,我聽的不太真切,隻隐約聽到幾個字:“...咲...解藥...雪莉...”
是關于我的嗎?
沒來得及細想,見他有要挂斷電話的趨勢,我連忙小心将門關嚴,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試圖催眠自己,心裡卻不斷回想着他剛剛的隻言片語。
研二哥、陣平哥,還有很久見不到一面的hiro哥,到底在忙些什麼呢?
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呢。
我有些委屈,眼角綴上幾顆淚珠,呼吸不自覺加速,卻聽見門口傳來輕響。
我連忙控制住情緒,裝作已經熟睡的樣子。腳步聲停在床邊,頭頂傳來一聲輕歎,接着是一雙手拭去了我眼角的眼淚。
是研二哥啊。
我想幹脆睜開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于是幹脆一直閉着眼,不知不覺間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