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要食言了。
夜雨淅淅瀝瀝敲打着窗戶,手機屏幕在昏暗房間裡突兀亮起。
我聽到特殊的消息提示聲立刻驚醒,皺着眉坐了起來,琴酒這麼晚發消息來做什麼?難道是蘇格蘭那裡又有什麼問題?
「雪莉歸國,即日交接APTX研究。」
「收到」
啧,雖然猜到蘇格蘭死後組織要有所動作,但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迫不及待。
我思忖着那位BOSS的意圖,隻是怎麼看都有些不妙。這麼着急要我交接,恐怕早就想踢掉我這個研究進展的絆腳石了吧。
我掀開被子走到門前,手在門把手上猶豫片刻,還是放了下來。
雖然已經下決心要坦白,但總覺得現在跟他們說要出去的話,會有一些不可控的事情發生。
在心底對二人道了聲歉,我走到萩原桌子旁,扯下一張便簽,潦草寫下“緊急加班”的字樣放在桌子上。
為了不被萩原松田他們發現,我決定從窗台翻回自己家。好在萩原房間外的陽台剛好挨着我家客廳的陽台,隻是中間隔得距離比有些遠。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欄杆,翻越陽台的動作比想象中艱難,腹部的傷口隐隐作痛,夜風卷着雨絲灌進領口。
有點冷。
“呼”
終于回到家,我迅速換了身衣服,整理好必需的資料,腳步匆匆準備出門。
推開門的前一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返回到卧室,拿出藏在保險櫃裡的u盤放在桌子上。
如果我有什麼意外沒能回來說清楚,以他們與波本、蘇格蘭的關系,或許至少能将信息傳遞出去吧。
我推開門,站在門口,回頭望了一眼隔壁緊閉的房門,上周和萩原去遊樂園打卡拿到的卡通貼紙還歪歪扭扭粘在中央。
或許是太久沒有聲響,感應燈突然熄滅,黑暗如潮水般漫過視線。
...
太幼稚了,回來的時候,帶一個新的回來吧。
到達據點時,琴酒已經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我。他指間的火星在夜色中明滅,煙霧緩緩升騰,襯得他的眼神更加陰鸷。
“你遲到了。”
硝煙味掠過鼻尖,下一秒熟悉的□□槍口已經抵上眉心。
“抱歉,路上有些耽擱。”
我面不改色地說,手指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