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五十分,我提前抵達了約定的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酒吧裡彌漫着淡淡的煙酒氣息,嘈雜的音樂聲掩蓋了角落裡的低語。
我的目光在酒吧内掃視了一圈,最終定格在角落裡那個穿着黑色風衣,戴着一頂黑色帽子的男人身上。他的帽檐壓得很低,但還是露出了幾縷金色發絲。
他點了一杯威士忌,手指無意識地敲打着桌面,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來波本已經到了。
我徑直走到他對面坐下,“來得挺早。”我低聲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試探。
波本擡起頭,見是我,帽檐下的紫灰色眼睛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沒有回應我的寒暄,而是反問道:“Passito,你怎麼在這?”
他的聲音冷靜而低沉,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感受到他的懷疑,我沒有急着證明什麼,而是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給他看了一張照片。
一張蘇格蘭倒在血泊裡的照片。
他露出了饒有興味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毫不在意照片裡的人是一起執行任務多次的蘇格蘭——如果不是我對人體足夠熟悉,感受到他的肌肉已經繃緊的話,我恐怕真的要被他這幅樣子騙過去了。
還好,看來我賭對了。
“怎麼樣波本,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我氣定神閑地放下手機,雙手抱臂靠坐在椅背上,沖着對面的男人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
波本臉上仍然帶着笑容,隻是緊盯着他的我沒有錯過他眼底劃過的殺意和冰冷。
“如你所見,蘇格蘭是警方派來的卧底,已經被我解決了。”
“所以呢?”
我感受到周邊似乎溫度降了降,摸了摸手臂,周身的警報已經在狂響,我默了默,看來蘇格蘭對于波本來說真的很重要。恐怕一旦踏出這個地方,波本就會對我出手。
想到這位大猩猩的手段,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了,收起你那些危險的想法,這照片其實是我P的”我頓了頓,感受到氛圍似乎有所緩和,接着開口道,“不過,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明天這個時候,這張照片就會變成現實哦。”
波本眯了眯眼,他直視着我的眼睛,面色不改:“那又如何,組織的老鼠被清除掉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