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臭着一張臉,滿臉怨念地盯着坐在副駕駛的波本的後腦勺。
原本今天悠閑地去超市逛一逛,買點食材等着和研二他們聚餐,硬是被這個負傷仍要出勤的男人攪黃了。
“Passito,就算你再盯着我看,我們也不會回去的喔。”
金發青年突然開口,後視鏡映出他上翹的嘴角。
他怎麼知道我在盯着他看?!
“你的目光太明顯了,很難不被察覺吧”
我瞪圓了眼睛,有些懷疑人生,耳邊傳來蘇格蘭低低的悶笑。
“好了波本,不要再逗Passito了”
“畢竟某人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嘛。”波本拖長尾音,“簡直比小學生還好懂。”
“我說你這個金毛混蛋——”
溫熱掌心突然落在肩頭,我轉頭撞進蘇格蘭湛藍的瞳仁裡,像被海浪輕撫的礁石,莫名就斂了怒氣。
“真是幼稚。”
一直沉默着開車的萊伊突然開口。我沖後視鏡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去理會這個悶騷男。
誰知道坐在副駕駛的金毛突然炸開:“總比連愛車都保不住的莽夫強,我的馬自達可不會像某人的雪佛蘭那樣變成廢鐵。”
“至少我的胳膊沒有像你一樣骨折到要别人當司機。”
車裡一時火藥味十足,我抱臂看着眼前這出好戲,最好這兩人打起來,就不用出任務啦~反正我隻是個驗貨的,鍋也甩不到我頭上。
“都給我适可而止。”蘇格蘭指節叩響車窗,明明在笑着卻讓人莫名脊背發涼,“任務期間,兩位應該不想再增加無謂的傷員吧。”
我縮在角落看着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在黑氣中噤聲,又看了看眯眼笑着的蘇格蘭。
果然,腹黑才是人生赢家。
——
在出完任務後,萊伊被琴酒一個電話叫走,歸途隻剩三人。
鑒于我的開車技術容易将我們三人送上黃泉,于是開車的重擔交給了蘇格蘭。
車内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