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
好好好,這樣玩是吧?羅狠狠的深呼吸,忽的抄起身邊的酒瓶猛灌幾口,就像是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強敵是她的血緣至親,他放出去的硬話達不到他預想效果的一半,甚至還起了反作用。
快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抛去冷傲,放下船長包袱,隻此一次,羅決定将自己在這段感情中的處境完全暴露在蘭斯面前,好叫他看清是誰在掌握主導權。
先動心的人是他才對,何其幸運他的愛能得到回應。隻是他的愛深沉克制,而紅心廚娘的愛純粹熱烈,外在表現自然會有差異。
她灼熱的愛戀能将他高高捧起如入雲端,有朝一日将之收回,也能将他拖曳下沉溺斃于情感荒海之中。
但這種結局的可能性隻能是零。
他愛得并不卑微,正如戰國所言,别人給予他的愛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艾琪愛他,僅僅是愛他這個人,沒有任何附加條件。而他同等超過的愛緘之于心付諸于行,紅心廚娘是個聰明人,羅自信自己必不會被辜負。
有來有往,念念不忘,雙向奔赴,常常回應。這便是羅對待這段感情的态度。
他所能做到的,便隻有好好珍惜牢牢把握,如霸道的海賊守着他珍貴的寶藏。
在與艾琪有關的事情上,羅的原則早就一改再改了,什麼面子裡子,此刻在蘭斯的面前他通通都不要了。
這樣的誠意,能否讓這位妹控的兄長滿意?
蘭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并發出一聲冷酷的輕哼。
面前的哪裡是什麼“極惡的世代”,皮下其實是個隐藏的“純愛戰士”。
隻不過,贊許的神色被蘭斯藏的很好,他改變了對改造人弗蘭奇口中的“硬派”男人的看法。
對感情坦率的男人值得被尊重。
同時,作為艾琪的兄長,終歸有些與有榮焉在身上:真不愧是他的妹妹。——小小七武海,輕松拿捏。
蘭斯态度軟化,接收到他釋放出的柔和信号,羅起伏不定的心緒歸于了然。
暗歎口氣,跟草帽當家的處了一段時間,人設崩塌這種事情好像漸漸就開始習慣了。
羅托杯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不忘起一瓶新酒遞給蘭斯。
蘭斯拒絕了。理由是:“酒精會麻痹神經,而我必須随時保持清醒的頭腦。”
“哦…”羅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一杯倒的艾琪,想來這位滴酒不敢沾,酒量應該也是很不咋地,“果真是兄妹啊。”
“?”蘭斯不明所以,除卻扳倒多弗的共同目标和艾琪外,他跟羅之間似乎也無别的話題可說了,翻掌将金色籌碼收入手心,蘭斯動作優雅的理了理西服袖口,“那就先這樣吧,恰當保持距離,有利于和諧相處。當然,艾琪在的時候另當别論,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當然。”羅點頭,與蘭斯達成共識。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節省時間。”蘭斯難得給了羅一個贊賞的眼神,下一秒,一道亮眼的白光閃過,他已然憑空消失在羅的眼前。
羅下意識轉動目光尋找,很顯然,一個優秀的魔術師是不會那麼輕易讓人發現魔術的破綻的。
羅挑了挑眉,搜尋無果的他準備席地坐下繼續喝酒吃魚,卻又被突然冒出來的綠藻頭劍客從背後一把子摟住肩膀。
“嘶~”羅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表情扭曲。
“喂,你這家夥在搞什麼啊?”嘴上是這麼說,索隆卻是笑得僅剩的那隻眼睛都眯了起來,手上的酒杯也不舍得放下。
羅:“這才是我要說的吧!?”
“躲在角落喝酒有什麼意思,”索隆指着圍成一圈歡聲笑語不斷的熱鬧人群,繼續說道,“到那邊去啊!還有,另外的家夥呢?不打算一起嗎?”
“另外的家夥?”羅微皺眉,随即反應過來追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索隆爽朗大笑着,結實的手臂打在羅的肩膀上,強硬的将他的身體往宴會中心拉了過去,“宴會中就不要想那麼多……花癡廚師2号的哥哥從一開始就跟着她上船了,遠遠就看到你們兩個湊在一起,跟在密謀一樣,還想等你們聊完再過來的…”
“還真是個急性子魔術師啊!”索隆大笑着對羅說着,一邊有人舉着酒瓶幫忙斟酒,索隆把酒杯遞過去補滿,不忘抽空答謝:“啊,多謝!”
“可惡。”無力掙紮的羅低咒道,聽到索隆這麼說,暗自松了口氣,還是忍不住沒好氣問他:“你說誰說花癡廚師2号?”
綽号起得這麼形象貼切你不要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