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王宮,激戰的“王與王”。
身後是緊追不舍的多弗朗明哥,艾琪隻想帶着羅逃離戰役核心。
如艾琪所料想,多弗朗明哥對羅的死亡有着一種病态的執着。
好在還有路飛緊跟其後與之拉扯。
艾琪降落在第四層花田中,激戰後的花海一片狼藉,殘破的向日葵花瓣随風亂舞。
“艾琪,特拉男!”羅賓急忙朝他們跑來,一群人很快就聚在他們身邊,看見羅的傷勢,羅賓一臉擔憂,“好多的血,特拉男沒事吧?”
“真是太糟糕了!”曼雪莉公主眼角挂着淚滴,嬌嬌柔柔的提議到,“我馬上用灑水壺來治愈他。”
“謝謝你,小公主。”艾琪代為答謝道,“眼下這裡不安全,多弗朗明哥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羅的。”
況且王宮遭到嚴重破壞,外壁塔正在崩塌中,滾落的大塊磚石砸擊地面,站在花田之上總有種搖搖欲墜的錯覺。
“總而言之,先到下面去吧。”艾琪建議道。
不斷傳來的爆破聲印證了艾琪的說法,衆人一緻準備往下撤退。
昏迷中的羅幽幽轉醒,睜開眼睛,疲憊的看着艾琪道,“等等,艾琪。”
“羅!你醒啦!”艾琪驚訝的看着他,“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羅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一陣恍惚讓他不得不将腦袋抵靠在艾琪肩頭,稍作休息後,才喘息着有氣無力的繼續道,“我和艾琪留在這,你們先走吧。”
羅潛意識裡終于将她與自己捆綁成一體,不再執着于将她撇下,這一點讓艾琪很是欣慰。
羅賓看向艾琪,欲言又止。艾琪又傾注了一些力道支撐住羅的高大身軀,面對羅賓擔憂的眼神,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13年來,我們船長就是為了殺死多弗朗明哥而活到現在…事到如今,能做的事情羅都已經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隻能交給草帽當家的了。”
艾琪看向羅,戰損的面容不減帥氣,淺淡灰眸中透露着決絕的神采,羅接着艾琪的話繼續道,“是我把他卷到這場戰鬥中的,草帽當家的如果能打赢的話,我想在這裡親自見證,萬一他輸了,我也應該在這裡和他一起被殺。”
“是我們,”艾琪糾正道,“殉情的說法雖然是挺浪漫的,但是我不喜歡。”
羅看到了艾琪眸裡的藍色海洋盛載着的溫柔與決然,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着,他便什麼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所面對的是這樣别扭死心眼的兩個人,羅賓放棄了勸解,在最後,她向着羅認真的道:“同盟船長的立場應該是對等的,路飛他現在全屏自己的意思置身此處,他是不會打自己不願打的架的。”
羅:“……”
艾琪輕聲呢喃,“笨蛋羅。”
…………………
不斷倒塌的建築物發出震耳的崩碎聲,高地之下何處傳來的轟鳴聲,恐慌無助的民衆奔逃着哭泣着,哭聲連成一片鼎沸的悲鳴。
花田之上仿佛和世界隔絕開來,是喧鬧後難得的平靜,僅一片殘香,以及依偎着的兩個人,以上這些外界的紛紛攘攘,就連頭頂還在不斷收縮着的鳥籠,在此刻都與他們無關。
艾琪找了塊平整幹淨的地面将羅平放下來,自己也坐在了他的身邊。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依偎着,一時無言。
艾琪平靜的透過越來越密集的鳥籠,看着籠外的飛鳥,然而她的心思很難不停留在羅的身上。
他的黑色外套早已被血迹洇透,被線割出道道破口,散發着濃烈的血腥氣。
羅微阖着眼,額角青筋浮動,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喘息依舊粗重,兩人貼的那麼近,艾琪明顯還能感受到他渾身緊繃的肌肉卻是在細微的哆嗦。
羅很疲憊,幾度身心力竭,憑借着驚人的意志,一次次勉力而行,不斷的透支體力換取攻擊。
艾琪都要心疼死了,就為了打敗多弗朗明哥,羅在賭桌上押下了他的全部籌碼,包括生命。
要知道,每一次爆發的背後,都需要付出昂貴的代價,就譬如那個透支生命的巨大ROOM。
突然想到,她身上還藏有點不錯的東西,艾琪急忙在口袋裡翻找了起來。
窸窸窣窣的動靜,引得羅側頭望過去,便見着艾琪翻出巴掌大小用油紙包着的一小塊。
“這是什麼?”羅好奇問道。
艾琪一層一層揭開油紙,露出桀桀的壞笑,語氣幸災樂禍,“當然是好~東西啦!”
心感不妙的羅再度合上眼試圖逃避,艾琪的手已經追着喂到他的嘴邊,“來,船長,張嘴~”
受寵若驚的特拉法爾加船長兩張嘴唇咬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