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熱烈的風裡相遇。
為這一刻的久别重逢,蘭斯為艾琪獻上了彌足浪漫的儀式感。
艾琪永遠屈服于如此溫柔的浪漫。
翩跹飛舞的花雨藏着蘭斯緘默不語的柔情。
藍色妖姬,花語其一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另一含義名喚——
『奇迹』。
這場漫長的尋親之旅,終于抵達了終點。
“哥哥,你接住我了。”銀發少女嬌笑着。
“嗯。”蘭斯隻是平靜的應了聲。
越是沉默,越是暗潮洶湧。
他的光,他的軟肋,他的盔甲,他最後的血親,他所珍愛的伊莎菲,他終于再次擁她入懷。
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那些時間和距離也無法消弭的舊日回憶,于擁抱中穿梭閃現。
艾琪一手按住蘭斯的胸膛,從他的懷中探出腦袋,她想仔細觀察眼前人于這兩年的變化。
依舊是那身得體修身的白色西服,原本堪堪及肩的粉色長發如今已然及腰,被蘭斯束成一绺低垂的馬尾,從一開始便引得艾琪格外留意的,是覆蓋在原本精緻的右半邊臉上,半面金色镂空面具。
面具賦予了他一種獨特的神秘,一如魔術師的身份,讓人對假面之下充滿未知的想象,幽秘且邪氣。
“可以看看嗎?”艾琪好奇道。
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蘭斯點了點頭,略調整了姿勢,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緩慢搭住面具一角,在懷中少女期待的眼神之中,半臉面具被取下。
“哇啊~”艾琪面露驚歎,海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豔。
他哥哥蘭斯真是好偉大的一張臉!不管有沒有開罐!
銀邊勾勒出羽毛紋樣,底色比月光白淺淡幾分,根羽絲絲分明,一根根銀羽,仿佛被風吹動一般,從額角翩然飄落,沿頰至脖頸,最後掩入白色西服遮蓋之下。
深邃的墨綠色眼眸低垂,精緻的輪廓點綴獨特的紋樣,氣質一下子變得妖孽起來。
所以說,人這一輩子總要臣服于幾個覆面系!
蘭斯唇角一抿,神情一柔,輕輕笑了起來,“好看嗎?”
“超好看!超喜歡!”艾琪很實誠的贊歎,美好的事物誰都會喜歡,此處應有顔狗的歡呼。
蘭斯淺淡的笑着,雖然兩年前的相逢僅是短暫的交彙,但他家小姑娘的喜好還是很好拿捏的。
也不枉他越島跨海,才找到四海中最優秀的紋身設計師來為他的傷口設計繪制出這獨特的紋身式樣。
他不會浪費如此美好的時光去跟艾琪傾吐這兩年他是如何步履不歇,又涉入了多少險境。
一切都值得,知曉他的伊莎菲還活着,便比之前十年漫無目的的尋找要容易得多。
至于藏在美好之下的累累傷痕,那些不美好的事物他自己早已經消化完了。向光而行,縱使荊棘載途,亦甘之如饴。
有些事情,正如蘭斯不會主動去說,艾琪也不會主動去問。
聰慧如她,一見到蘭斯那般出場便知曉,若非有所殘損,蘭斯怎會輕易改容覆面。
敏銳如她,又怎麼舍得刨根究底,剝開蘭斯舊日傷口問他會感到痛嗎?
答案顯而易見。
不管是蘭斯還是艾琪,有些關心,沉默比言語更有力。
無比珍惜的重逢時間非常短暫,因為危機随時可能降臨。
這一點艾琪比誰都清楚,一旦多弗朗明哥開啟鳥籠,殺局一開還留在島上的人誰都逃不過。
理了理思緒,艾琪快速跟蘭斯交換了情報。
蘭斯潛入德雷斯羅薩僅數月,表面上,他是被德雷斯羅薩的熱情與繁華所吸引的魔術表演家,一邊演出,暗地裡則是在刺探堂吉诃德家族的情報。
雖然不像艾琪能有預見能力,蘭斯依舊憑借自己強大的潛藏能力與障眼手段,搞到一些很不得了的情報,譬如惡魔果實制造工廠準确位置,以及工廠巡哨、看守情況等,為艾琪所掌握的情報做了補充。
短短幾個月便能做到這種程度,艾琪對蘭斯歎為觀止,真不愧是她的哥哥,真是又帥氣又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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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斯羅薩,相隔甚遠的競技場
一場同工異曲的故人再相逢的戲碼正在上演,兩位主角不是血親勝似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