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新人，賀千帆的進步已經相當大了，夜連曉把化妝品放進袋子裡，明信片放在抽屜：“對了，你什麼時候去化妝店？”

“明天。”

夜連曉若有所思：“好。”

“你明天要做什麼工作呀？”賀千帆好奇問道。

“去錄團裡的新歌。”

“好好喔，我也想擁有自己的新歌。”賀千帆坐在床邊，擡頭看天花闆發呆。

“你才剛出道，不久後肯定也會有的。”

“也是，我得更努力才行。”賀千帆不敢想太多，現在被選上當代言人，已經是意料之外。

賀千帆來到化妝店，門前放着桌子，他負責在那邊簽名。作為新人，來捧場的不多，但隻要有人來，賀千帆都會很熱情地對待每一個人。

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賀千帆？是出道演出拿了第一名的那個賀千帆嗎？”

賀千帆聽到，便說：“是我。”

“果然是你！你的演出特别棒，我一眼就記住你了！”

“謝謝你，你要來買東西嗎？這是我新代言的産品。”賀千帆不想為難别人，又說，“如果沒有興趣的話，也沒關系。”

“好啊，我們來買。”

“謝謝！”

忙了一整天，賀千帆看到化妝品的數量越來越少，滿滿的成就感。

“千帆。”

賀千帆回頭，看到戴口罩的夜連曉。前者吓了一跳：“連曉……”

剛開口，夜連曉伸出食指放在他嘴上：“噓，被發現就麻煩了。”

“對不起對不起……”賀千帆不敢想像，要是因為自己而引起場面的轟動，該怎麼去收拾，“你怎麼來了？不是要去工作嗎？”

“我提早錄完歌了，來支持你一下。”夜連曉挑選着，“可以現場給我簽個名嗎？小偶像。”

“怎麼突然給我取外号……”賀千帆小聲嘀咕，默默簽好名，“謝謝你特意趕來支持我。”

“才不是特意，我隻是剛好經過。”夜連曉小心翼翼地把買好的東西放進袋子。

“哦～”賀千帆故意拉長音，不懷好意地笑着，“剛～好～經～過～”

“别亂說話。”夜連曉耳尖泛紅。

賀千帆下班後，跟夜連曉一起回學校。

“今天遇到很多熱情的人，很開心。”賀千帆發現了一件事，“原來得到支持，是多麼幸福的事。”

“當然了，優秀的偶像，往往會懂得與粉絲雙向奔赴。”

“連曉。”

賀千帆走在夜連曉身前，回頭笑道：“作為你的粉絲，我喜歡了你這麼久，你會感到幸福嗎？”

夜連曉逃避他的目光，自顧自往前走：“自己想。”

“啊？不幸福嗎？那你為什麼不開心？”賀千帆不停問着，“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啊！雖然我年紀比你小，也才剛出道，什麼都不如你，不過……”

夜連曉開口打斷：“最後一句，我不認同。”

“什麼？”賀千帆眨眨眼，過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挽着夜連曉的手，“謝謝連曉！”

“好好走路。”

“啊，好好好！”賀千帆松手了，臉上還笑嘻嘻的。

第二天，賀千帆獨自練習完，就去食堂吃飯，自己一個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千帆，你也在這啊。”

賀千帆擡頭，發現是在記者會直播見過的前輩，連忙站起來：“前輩你好。”

“不用那麼緊張呀，坐着吧。”宋睿恩擺了擺手，他也坐了下來，“對了，你應該還不認識我吧，我是連曉的隊友。連曉剛才去商演了，估計沒那麼快能回來。”

“喔……”賀千帆有點愕然，沒想到宋睿恩會跟他交待夜連曉的事。

“聽連曉說，你昨天去化妝店當代言人，他後來是去找你了嗎？”

“對。”賀千帆點點頭，“前輩你怎麼知道？”

宋睿恩笑了笑：“沒事，就是随便猜的。他當時在錄音室說他趕時間，先讓他第一個錄完，他确實錄得很快，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千帆有些難為情。

“作為連曉的同學，能觀察到，自從你出現後，他開心了許多。”宋睿恩頓了頓，說，“抱歉，我會不會說太多了。”

“沒關系的，前輩。”賀千帆反倒想更了觸夜連曉。

兩人吃完飯，賀千帆叫住宋睿恩，拿出自己代言的化妝品：“這個送給前輩吧。”

“謝謝你跟我說連曉的事情。”

宋睿恩已經猜到真相：“你是連曉的粉絲吧。”

“啊，很明顯嗎？”賀千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現在我不想隻是用粉絲的身分，我希望跟他作為互相鼓勵的同伴，以及競争對手。我會努力變得優秀，總有一天會跟他頂峰相見。”

“嗯，你可以的。”宋睿恩點頭贊同，“下次見面，就别叫我前輩了。跟連曉一樣，直接叫我名字吧。”

賀千帆心裡激動，他被前輩認可了。

回到房間，看到夜連曉坐在書桌前，戴着耳機，又在忙着寫歌。

“自從你出現後，他開心了許多。”

想起這句話，賀千帆莫名有些心酸，他調整情緒，跑去拍夜連曉的肩膀：“哇！”

夜連曉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他摘下耳機：“你幹嘛？”

“沒事呀，就是想跟你玩嘛！”賀千帆笑道。

“無聊。”夜連曉重新戴上耳機。

賀千帆注意到，夜連曉偷偷翹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