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淩空畫了一個符。
童雲雖不認識那符,但隐隐覺得不好,他奮力從地上彈起,高喊道:“吾今一劍,爾者自回,佳人行處,步步踏遲。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攝!”
骨眠理也不理他,以童雲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攔下他,然而骨眠的神行符卻仍是失敗,有其他人給這個房間設了禁制!
骨眠幹脆放棄離開,大不了正面打一架。
雖然他知道自己沒走成功和童雲無關,但看到躺着的家夥,還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一腳踩到童雲臉上,惡道:“三山九侯的臉都被你丢光了,不是解衣咒就是佳人返步咒,你這飯桶。”
童雲被踩得臉貼地摩擦,他也是學了正經法術的,但情況緊急,下意識就使了最熟悉的咒術了。
咚咚。
有人敲門。
骨眠收回腳,笑道:“這次還挺有禮貌。”
他沒敢放謝苦待在原地,牽着他直接踩着童雲和禹志為過去開門,謝苦也沒再講禮貌,狠狠在兩人臉上碾了兩下。
骨眠虛空中畫好符印,擰開門把,正要把符印招呼到對方臉上去,卻驚訝地發現門外的人他竟然認識。
“……胡淵?”骨眠疑惑地出聲。
胡淵施施然應了一聲,然後便看向了被骨眠護在身後的謝苦。
謝苦也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他。
胡淵個頭不矮,一頭及腰長發披在腦後,卻并不會顯得邋遢,緣因胡淵身高挺拔長相出衆,有這樣一張臉頂着,别說披頭散發,就是極富藝術型的殺馬特造型也不會難看到哪裡去。
單論長相的話,胡淵沒有骨眠貌美,骨眠是純粹的美,雖然不會模糊性别,但除了美,就很難找出其他形容詞了,胡淵的好看卻多了一層媚和豔,媚态浸入骨子裡,回眸一笑百媚生。
胡淵擠開兩人,自顧自進到本就不大的房子裡。
四五十坪的套間擠入五個大男人,一下子便擁擠起來。
胡淵環視一圈,似是對這裡挺滿意,點點頭說:“剛剛在路上看見有人跟着你們,猜你遇到了麻煩,所以上來看看。”
骨眠沒有感謝他的意思,他一手仍是護着謝苦,不鹹不淡地說:“是嗎,這裡被下了禁制,要離開可不容易。”
胡淵腳尖無聊的在地上躺着的兩人身上滑動,已經半死的禹志為又掙紮起來,童雲則發出了奇怪的叫聲,那叫聲似痛苦又似歡愉,仿佛在……在被那啥似的。
“玄門這些人,這麼多年也沒變,其他的本領不怎麼樣,也就封印拿得出手了。”他說着,意有所指地瞄了骨眠一眼,似嗔還怨。
骨眠:“……”莫名其妙。
系統像個旁白,适時插|入:“胡淵曾被人封印了三百年,他認為宿主你就是封印他的人的轉世,為了讓胡淵愛上你,我适當在他的記憶中,增加了一些與封印他那位之間的愛恨情仇。”
骨眠:“……”
怪不得呢,他說上次做胡淵的攻略任務的時候,這狐狸精怎麼時不時就用奇怪的眼神說些聽不懂的話呢,原來是系統給他捏造了這麼一段記憶。
沒錯,胡淵是一隻狐狸精,活了上千年的他,在當代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妖怪了。
就在骨眠思索的時候,躺着的兩人已經快被胡淵玩廢了,兩人全身潮紅,像是從水裡被撈出來的。
要是好看點還好,這兩人不僅長相普通,又時常縱情酒色、身材走樣,這幅模樣很是有點不堪入目。
就連骨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謝苦則避開了雙眼,不去看地上的場景。
胡淵這才反應過來似的,故意說:“哦不好意思,習慣了。”
“……”
“不過。”胡淵不太滿意地說,“你不是喜歡那邊那個嗎?為什麼你家裡又躺着兩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早知道連他們這種貨色都可以……”
“停。”骨眠打斷了胡淵的大膽發言,道,“有人來了。”
胡淵神色一肅。
謝苦很有自知之明地躲到了骨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