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芳腳步一頓，“他人呢？馬上給我叫來！”轉眼間宋秀芳已經換好衣服往複蘇室趕，路上正好碰上來換衣服的溫之暃，宋秀芳拉住人胳膊，“诶小溫，換好衣服來複蘇室。”

“好的老師。”沒等溫之暃話說完，宋秀芳就隻留給她了一個背影。

意識到有急活的溫之暃趕緊換好衣服去找宋秀芳。到了複蘇室，正好遇上下班衣服換到一半就被急匆匆叫來的馮醫生。溫之暃看他一眼，開門率先進了複蘇室，馮醫生跟在她身後也進去了。複蘇室内患者已經清醒，宋秀芳在問他身體情況。

“宋主任，這個患者各項指标都正常...我就沒跟您彙報...”馮醫生站在溫之暃身後唯唯諾諾地開口解釋。

溫之暃聽見身後有人嗡嗡地說話，蹙了下眉，把身子讓開了。

“小溫你過這邊來，”宋秀芳擺手，讓溫之暃站自己旁邊，“一個20多歲身體其他指标都健康的小夥子，做了個小型顱骨修補術超過了12個小時一直沒醒，你不懷疑是不是患者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馮凱擡頭瞅了一眼溫之暃，沒有說話。

宋秀芳順着馮凱視線看了過去，反應過來，語氣不善：“你什麼意思？！我們在讨論你看護的問題，你看小溫幹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她給患者打麻醉藥出了問題患者才一直不醒？研一的學生...”馮凱叽叽咕咕地推卸責任，溫之暃眉毛越皺越緊，暗自思索了一會，對上了馮凱的視線，道：“我可以保證---”馮凱竟被盯得心裡有些發毛。

“小溫不用理他，”宋秀芳直接打斷了溫之暃，“麻醉時全程我都在場，我不認為溫之暃的操作有任何問題。況且我們現在在讨論你失職的問題，你這麼推卸責任，是在變相承認你的失職嗎，馮醫生？”

“我...對不起宋主任，我知道錯了...”馮凱雖然心扔有不滿，但是還是認命般低頭道歉。

“行了，别在這丢人了，寫份檢查，明天交到我辦公室，走吧。”宋秀芳擺擺手，把患者交給護士，帶着一衆人離開了。

“老師，那個患者為什麼沒醒？會不會真的是我...”回辦公室的路上，隻剩下師徒二人，溫之暃直接開口問了宋秀芳。

“當然不是，備藥的時候我也在場啊。我剛跟患者主管大夫說了一下他這個情況，讓他再多觀察觀察，你放心吧，沒事的。那個馮凱的話，你也别放心上。”

“嗯...”溫之暃點點頭，回到辦公室開始工作。

中午

“小溫，走啊，一起吃飯？”宋秀芳拍了拍還在看文獻的溫之暃。

溫之暃從電腦上擡起頭，“不了，老師，一會我朋友來找我，我們約好了出去吃。”

“奧～上回給你送花那個？”宋秀芳一改早晨嚴謹認真的形象，又恢複到了那個愛八卦的小老太太。

“嗯？你們見過了？”溫之暃一臉疑惑地看着宋秀芳。

“啊，就上回抱束花來找你，問我看沒看見你。”宋秀芳也不急着去食堂排隊了，手搭在溫之暃工位的隔離上，跟愛徒閑聊，“你也是的，都送花了還跟我說‘隻是朋友’。誰家普通閨蜜追到工作單位等人不說，見面還送花啊。還有昨天，你下班晚，她是不是也來接你來着？”

收到韓朝短信的溫之暃站起身也收拾東西，去赴約。

溫之暃也知道宋秀芳沒有惡意：“額...老師，她也是女孩子，我怕您...接受不了。”

“我知道啊，那小臉蛋一看就是小姑娘啊。”

“您...不覺得...我有病？”

宋秀芳聽見溫之暃的話直接愣在了原地，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你身體不舒服？”

溫之暃笑笑，“沒有，好了老師，她到了，我先走了。”

宋秀芳點點頭：“去吧去吧，不着急回來。”

“嗯...”溫之暃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