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7年12月31日晚上五點半 濱北二院麻醉科
韓朝捧看一束向日葵站在門口等溫之暃下班。不一會出來一個比較年長的女醫生,正往綠色的手術衣外面套白大褂。醫生看見了門口的韓朝,詢問:“姑娘,你找誰啊?這是手術室,看病的門診在廊橋另一邊。”韓朝看了一眼她的胸牌,上面寫着她是麻醉科主任,叫宋秀芳,覺得她大概率認識溫之暃,就問了:“宋醫生您好,我來找在麻醉科實習的溫之暃溫醫生。她在嗎?”
一個八卦的想法在宋秀芳腦子裡浮現出來了:“這就是那個普通朋友?誰家普通朋友接下班還送花啊?”
“奧,她去病房了,手術剛結束,等病人蘇醒後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你先找個地方坐着等吧。”宋秀芳心裡一堆好奇想問的問題,但是自己實在是沒有這個跟韓朝閑聊的時間,匆匆離開去了病房找第二天要手術的病人。
韓朝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既然溫之暃沒在手術,韓朝就想給她發消息問問情況。剛拿出手機看見溫之暃剛給自己發了條語音。
Ascle(溫之暃):“韓朝,急診臨時接了台手術,宋老師來不及過去,讓我上了,你先去吃飯,不用等我。”
溫之暃呼吸急促,聲調也一直在抖,估計是在往急診跑。韓朝看着手裡的花,有點無奈。
冷空氣(韓朝):好吧。。。不着急,你先忙吧
溫之暃沒再給她回了,韓朝估計她已經進了手術室,也沒再繼續問。玩了會前幾天才發現的單機小遊戲,韓朝實在是覺得無聊,就抱着給溫之暃買的花,靠在牆上睡着了。
溫之暃手術回來,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韓朝臉縮進了羽絨服衣領裡,頭一點一點的往懷裡抱着的花裡杵。
最近韓朝也沒閑着,年底總是公安局最忙的時候。而作為“廉價勞動力”的實習生韓朝,雖然有沈慶豐的照顧,還不至于受欺負,但也是天天腳不沾地,在内勤到處跑。韓朝昨天晚上還值了夜班,今天才得以休息一天,準備跟溫之暃跨年。
溫之暃沒忍心叫醒她,快速換完衣服,出來坐在了她旁邊,靜靜陪着她。
又一次重重點頭後,韓朝一頭紮在了向日葵的花盤上。密密麻麻的小刺紮得韓朝一激靈,揉了揉被紮紅了的臉,清醒了過來,發現了旁邊帶着笑一直看着自己的溫之暃。
“醒啦?”溫之暃擡手揉了揉韓朝臉上的印子,并沒有立刻消除掉,“臉疼不疼?”韓朝就着溫之暃的手搖搖頭,“不疼,姐姐,給你花,啊!都被我壓扁了...”韓朝低頭看着懷裡的花,撇了撇嘴。
“沒關系,”溫之暃接過花,空出來的手牽着韓朝站了起來,“走吧,現在抓緊吃飯,應該還來得及去河畔看煙花。”“好~”
吃過飯已經快十點,但是離跨年煙火表演的時間還早,兩個人就決定一起沿河邊散步。一路上韓朝都心事重重的,低着頭走。溫之暃以為是她累了,“累了嗎?要不要回家?”“我還好...啊!姐姐累了嗎?”韓朝突然想起來溫之暃今天加班到了九點,還跟自己在大街上閑逛,覺得自己的安排實在是有點欠考慮。
溫之暃搖搖頭,“我還好,倒是你,昨天在班上沒休息好吧?辛苦啦,韓警官。”韓朝笑嘻嘻地看向溫之暃,臉有點紅,不過在跨年夜裡并不明顯。
濱北市的跨年煙火表演一直都是吸引很多外地遊客的一個亮點。因此等韓朝溫之暃到了觀禮的最佳位置時,棧橋上已經擠滿了人。
溫之暃向來不太喜歡這種人擠人的地方,看着人山人海微微皺了下眉,不過還是讓韓朝敏銳地捕捉到了。“跟我來,不跟他們擠。”韓朝神神秘秘地帶着溫之暃離開了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