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闆，你這多少有點不講理了，我們這你也知道什麼情況，這顧客的隐私不能洩露的啊。”

沈慶豐：......

身後的劉斌掏出了警官證，“少廢話，老實交代，不然你這店就關了。”

“哎别别别，我說我說。這個人之前經常來我們這玩，還帶賭。”

“他是跟固定的幾個人玩嗎？”

“嗯對，他們幾個總約。”

“那那些人最近有沒有來？”

“嘶，也沒有了。”

沈慶豐跟劉斌對視一眼，拿出了前兩個死者的照片給老闆看，“是這兩個嗎？”

“哎對對對，有他們有他們，哎警官，他們是出什麼事了嗎？這跟我可沒有關系啊，他們賭他們的，我可從來不參與啊。”老闆連連擺手，沈慶豐無視了他的狡辯。

“他們這個團體裡還有别人嗎？”

“有啊，還有三個人，有兩個人總在旁邊看着跟着漂牌，在一起玩的還有一個人，喏，就在三号---诶？怎麼不見了？”老闆指向3号桌，發現剛才坐在那打牌的人已經換了。

沈慶豐順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拍拍那個位置上的人，“哥們，剛才坐這的人認識嗎？”

“認識啊，老馬，總在這塊兒玩。”

“他幹什麼去了？”

“可能尿急吧，哎呀我哪知道，去去去别耽誤我看牌。”

劉斌看他态度剛想跟他急，被沈慶豐打斷，“走，出去找找。”

沈慶豐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隻好收隊了。

2027年11月26日濱北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支隊長辦公室

韓朝：“那這個人就這麼消失了？”

沈慶豐：“我們之後就沒了他的消息，直到兩天後，他再次犯案。”

2017年春

“沈隊，這是第四起案子了，上面壓力實在是...”

“行了，我知道了。兩天内我必破此案。”沈慶豐知道上面就是想讓他給個交代，自己也對這個兇手的作案習慣有了确切的想法。沈慶豐在地圖上标注了這四處犯罪地點，下面三處呈直角在豎線的延長線上圈着新的一處犯罪地點。沈慶豐看着眼前的地圖絞盡腦汁地想着，手上紅色白闆筆不自覺地一圈一圈在地圖上描着。突然，沈慶豐靈光一現，看着這四處紅圈莫名覺得眼熟。沈慶豐餘光瞟到桌上放着的證物袋，裡面躺着剛收進去的第四顆麻将牌。

“如果再把棋牌室标注上的話...”缺了右上角的“六餅”赫然出現在了地圖上。沈慶豐趕緊圈出了可能的最後的案發地點。

“劉斌，馬上帶人在河畔廣場附近蹲守，一有可疑人員，立即抓捕！”

2027年11月26日濱北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支隊長辦公室

“其實你再往後看看兇手的筆錄，知道他殺人動機之後，應該能也猜到這些的。”沈慶豐用筆點着韓朝手裡的卷宗。

兇手原來一直跟錢明他們賭博，但是牌運很不好，一和錢明他們玩就總輸，跟别人玩就有輸有赢。直到有一天，他終于發現了另外三個人在出老千，手法就是利用另外兩個觀牌的人給他們提示。又慘敗了一晚之後，兇手起了殺心。而最後一把出老千的牌，就是六餅。

“嗯....但是，師父，為什麼在對前兩名死者進行詢問時，并沒有人提到他們聚衆賭博啊？”

“嗯，首先賭博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沒有賭徒會想讓警察知道自己噬賭，你看錢明妻子，不也跟我們撒謊了嗎？要不是她在這事上撒了慌，我的确也想不到這方面。”

韓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韓朝，理論固然重要，可是要一直不實踐，那它就永遠是紙上談兵。将來有機會，我會帶你出現場，不過這種機會最好是不要有。”

“好耶，謝謝師父。”韓朝心滿意足地整理好卷宗給沈慶豐放回了原處。

沈慶豐看着她背影深深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