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韓朝就起床出去晨跑了。鍛煉完,原本要在路上帶給溫之暃的早餐,今天破例拿回了家裡。
溫之暃是被太陽光叫醒的。宿醉的症狀比較輕,溫之暃隻是坐在床上緩了會兒就起床了,在家裡找了一圈韓朝後,發現了她在餐桌上留的字條---我去跑步了,順便買早餐回來。溫之暃直覺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的點。仔仔細細反複看了三遍确認字體的确是韓朝的,而且自己也沒漏掉什麼信息,溫之暃收好紙條沒有扔,疊成一條臨時别在了毛絨小狗的項圈裡。
溫之暃洗漱完,韓朝正好到家招呼她吃飯。兩人各坐餐桌兩邊,相對無言。
“昨天晚上...”溫之暃率先打破了沉默,“...謝謝。”韓朝的反應卻出乎溫之暃意料的冷漠,“奧,不客氣。”“幹嘛?還生氣呢?不是說好了原諒我了嗎?”溫之暃上前湊近些才看清韓朝的臉已經有點泛紅了。“...嗯...”韓朝被突然湊過來的溫之暃弄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往後仰頭跟溫之暃保持距離。
溫之暃挑眉,坐了回去,抱着胳膊問韓朝:“說吧,想要我做什麼才會理我?”“...嗯,還沒想好,原諒歸原諒,不過你不打算要我了的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韓朝低頭繼續喝着豆腐腦。““那行,先欠着,等你想好了随時兌現。”
兩個人照常一起上了班。午休的時候,韓朝跟溫之暃說明了昨天晚上的後續情況。
中午十二點濱北市第二人民醫院食堂
“上午我回隊裡找沈隊問昨天晚上的案子了。襲擊你的人叫吳大力,的确是一名維修工人。房東找到他後,得知你是一個人住,起了歹心。”
上午九點半 長安派出所
“吳大力,說說吧,昨天晚上闖入人小姑娘家想幹什麼?”吳大力坐在派出所的審訊室裡被一個民警問話。“哼,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不就是再等着我去‘做客’嗎?啊哈哈哈”吳大力發出猖狂的笑。“閉嘴!”詢問的警員清了清嗓子,“有人要保你,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吳大力不屑地切了一聲。
“我看誰敢保他!?”沈慶豐帶着韓朝還有幾個警員走了進來,“一個殺人未遂的嫌疑犯你們居然也能幹出這種勾當?!”“哎呀沈隊,什麼風把你們支隊都吹來了?喲,這不是昨天晚上報警那小姑娘嗎?原來是咱們自己人啊,姑娘邏輯清晰,肯定能成為好警察。”長安派出所所長帶着谄媚的笑,堵在了沈慶豐和韓朝去審訊室的路上。“哼,老薛,客套話就别多說了。我聽說這個人昨天晚上入室襲擊了一個小姑娘,還是我們實習警報的案。這個案子歸市局了,韓朝,”沈慶豐朝韓朝擺擺手,“把人帶走!”“是!”韓朝上前一步,“薛所長,請讓一下。”薛庭飛對韓朝置若罔聞,看着沈慶豐,沒讓韓朝過去,“沈隊,今天這人還真就不能讓你帶走。你能不能看在子健的份上,給他舅舅一個面子。”韓朝敏感的捕捉到了關鍵信息,轉頭看沈慶豐的反應。
“薛子健經常遲到早退,無故曠工,我為什麼要給他面子?你這個當爹的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沈慶豐反問薛庭飛。薛庭飛沒想到沈慶豐居然這麼不近人情,也沒再繼續裝下去了,“沈慶豐,你口口聲聲說吳大力殺人未遂,你有證據嗎?現在隻知道是這位姓韓的實習警用撿來的啤酒瓶打了我大舅哥,那麼是不是也要把韓同學請進去關幾天?”沈慶豐眯着眼睛看着還在強詞奪理的同事,一時間還真就沒有辦法。
“我有證據,我有吳大力昨天晚上跟被害人的對話錄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說話的韓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