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韓朝立刻沖了上去,從他身側起跳飛踹。男人被踢倒在地上,匕|首打着旋從他身上滑了出去。韓朝眼疾手快,先一步把匕|首撿了起來。男人揉着剛被韓朝踢到的胳膊,站了起來,“臭娘們兒,别tm礙老子事!”說罷瘋一般撲向韓朝。
韓朝冷冷瞥了他一眼,接住了朝自己撲過來的這一拳。男人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能接住自己一拳。韓朝趁對手愣神的機會,抓住他拳頭的手猛地往身後一拽,順勢再次把男人放倒。
“報警”韓朝把男人按在地下,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溫之暃吩咐。溫之暃平生第一次見這種場面,磕磕絆絆地答到:“已...已經報...完了...”韓朝點了下頭,用膝蓋抵住男人後背,用全身重量對抗男人的掙紮。
警笛聲由遠及近,仿佛在宣讀男人的判決書。此時已是強弩之末的他突然爆發,掀翻了一直壓在他身上的韓朝。男人突然發難,一把抓住韓朝領子,拎着她往電線杆上撞去。
溫之暃受驚喊到:“啊,小心!”
男人聽見她的喊叫聲,把韓朝往地上一甩,朝溫之暃這邊走來。兩次撞擊帶來的疼痛加上氣管一直被壓迫,韓朝扶着電線杆起身後彎腰咳出來一口血沫。
韓朝:“住手!”
溫之暃腦海中迅速思考着人體解剖學的要點,尋找着如何能快速高效地化解眼前危機的方法。可是在韓朝看來,溫之暃的動作僵在了那,完全就像是被吓傻了,于是她隻能咬着牙又沖了上去,從後面鎖住了男人。
溫之暃反應過來後迅速下蹲朝男人小腿踢去,趁男人吃痛,下勾拳打在了他左上腹。韓朝看不到溫之暃的動作,隻是感覺原本在極力肘擊她反抗的男人動作一頓,抽搐着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縮成了一團。
閃着紅藍警燈的巡邏車終于拐到了路口,沖下來三四個警員詢問溫之暃和韓朝的情況。
韓朝強撐着站直了跟來出警的民警敬了個禮:“報告,我是刑警學院大三的實習警,韓朝。沈隊命令我今晚在長安街崗亭值班,正好遇到了那個連環犯,并将其成功抓捕。”
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被韓朝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吓到了:“你...哪個沈隊?是刑偵支隊那個?”韓朝點了點頭。“好那我知道了,我先帶人回去審問了。”民警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溫之暃:“你是...受害者?”溫之暃學着韓朝剛才的動作也點了點頭。“受傷沒?”“沒。”民警得到答複後轉身帶着被拷上手铐的犯人回了警車裡朝着警局開了回去。
警察走後,韓朝一直提着的一口氣終于洩了出去,腎上腺素的作用過于短暫,打鬥時帶來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韓朝一手扶着電線杆一手捂着肚子在秋天的夜風中不住地咳嗽。
“謝謝你”一道溫柔女聲從她頭頂上傳了出來,“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韓朝擡起頭,昏暗的路燈光下,給溫之暃和臉蒙上了一層換黃色的紗,讓本就清秀的臉顯得更加溫和。韓朝愣了神,直到溫之暃在她面前擺了擺手,反應過來:“啊,應該沒事吧,沒關系,我是實習警,這種事是應該的,不用客氣。”
“唔,我還是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剛才是不是咯血了?”溫之暃歪了一下頭,給韓朝提了建議。說是建議其實沒等韓朝拒絕的話說完,就硬拉着韓朝回到了醫院。
溫之暃抓着韓朝手腕的力量并不大,可韓朝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掙脫,就這麼被她牽着跟在了溫之暃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