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從桌肚裡掏出來一個本子遞給了林榆:“我去了校長辦公室,在抽屜裡發現了一本日記本。”
林榆眼神一亮,接了過來。
祁燃接着說道:“桌子上有校長的辦工牌,上面沒有照片,但寫着校長的名字——蘇清彤。”
林榆:“那這樣看來校長很有可能是女性。”
祁燃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還找到了把鑰匙,但不知道是開哪兒的。拿到日記本的時候房間就不對勁了,我抓緊時機逃出來,卻碰到了你之前遇到的‘屠夫’鬼,還有一些學生黑影,有些難纏。”
林榆心底吸了一口氣,之前碰到這些鬼怪他可謂是拼盡全力才死裡逃生,但在祁燃看來隻是“有點難纏”······不過這下也能說明為什麼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了。
說完祁燃就靠着椅子閉目養神,林榆也趁這個時間翻閱着日記本。這日記本封面沒什麼特别的,翻開後第一頁的空白頁右下角寫着“蘇清彤”三個字。
往後翻,紙張最上面寫了個“星期一”,但沒有具體的月份日期。下面寫着:這是新的開始,我一定要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記錄的時間并不連續,第二篇日記的時間來到了星期三:很好,秩序建立起來了,好希望你也能看到。
你?這個“你”又是誰呢?還有這個秩序,應該和上一篇的“懲罰”相對應。
林榆繼續往下翻着。星期四:這才是我所希望的,我不能懦弱。
星期一: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林榆眉頭緊鎖:看樣子發生了一些變故,但是什麼呢?
星期三:看看吧,我能有辦法的,我可以的!别失望!
最後一篇日記沒有日期:我好恨啊,為什麼!!為什麼!我好恨啊!為什麼,為什麼!我好恨!我恨你!
這是最後一篇日記,鮮紅的“狠”和“為什麼”寫十分刺眼,但從前面的隻言片語林榆真的分析不出什麼。他繼續往後翻着,沒想到日記最後還有些文字:我好恨啊!憑什麼!都是你的錯!湯銘,湯銘······
幾乎占滿半面的“我好恨!憑什麼!”,後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湯銘”。
湯銘?湯銘是誰?不過看這樣子,校長蘇清彤跟這“湯銘”的關系不簡單啊。等等······
林榆猛然間想到了他和孫楠在醫務室看到的那個病曆本,那個最開始被塗黑的名字,隻能看到有個“楊”的右半邊,但和現在看到的日記本結合起來,“湯”的右半邊也是這個字啊!
所以那個名字很有可能是“湯銘”!
沒想到線索串起來了,林榆拍了拍祁燃的肩,等到他轉過頭來時,林榆将自己和孫楠在醫務室發現的病曆本的信息詳細告訴了他。
祁燃聽完沉思了一會兒:“所以你覺得病曆本上那個被塗黑的名字很有可能就是‘湯銘’?而這個人不停地複活又死亡。”
林榆點了點頭:“原本我們有兩個推測,但現在看來這更像是一種‘懲罰’。”
祁燃:“‘懲罰’?那原因呢?”
“遊戲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提及‘黑羊’效應,所以我猜測這個蘇清彤是被欺負的黑羊,而湯銘就是欺負她的屠夫,所以她才會一次次讓湯銘複活,再讓湯銘死去。”
“有這個可能,但現在下定論太早了。”
林榆:“我知道,畢竟現在隻是推測,至于推測得對不對還得靠後面的問答來确定。其實我還有一個推測,還記得之前他們提到過得,那個從學校天台一躍而下的女生麼?我碰到了她了,我覺得她很有可能就是校長。”
聞言祁燃微微蹙眉:“你碰到過?”
于是林榆将他和孫楠送姜博文去醫務室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祁燃。
“她一直強調罪惡,這正好和日記第一篇所寫的‘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相對應,再加上湯面裡提到的‘女孩’,所以推測她既是本場海龜湯的‘熬湯人’,也是管理這個荊棘校園的校長。”
祁燃:“嗯,難度低的海龜湯不會在熬湯人身份上設置太多陷阱。”
林榆:“具體還是要通過問答來确定,不過現在至少有些眉目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榆哥。”
林榆轉頭看去,沒想到是唐玲。她狀态看起來非常不好,眼框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