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林榆有些驚訝了。
“你是新手可能還不清楚,玩家每通關一個海龜湯會有獎勵結算,我獲得的能力是‘死亡預知’,就是可以看到某人未來死亡的畫面。剛剛我看到的就是你······被下面荊棘刺穿的場面。”
雖有些不合時宜,但林榆還是想吐槽:憑什麼其他人的能力這麼強大?
“那死亡的結局能改變麼?”
唐玲點了點頭:“可以,如果在做原本選擇之前預知到了結局會死亡,那選擇另一個很有可能就可以改變未來,當然,也可能最後還是死亡的結局······”
林榆有些半信半疑,不過不是懷疑唐玲有特異能力這件事,畢竟遊戲最開始也提示通關後會根據表現進行獎勵分配,他懷疑的是唐玲的能力是否真的是“預知死亡”?
特異能力應該算是玩家的底牌,她作為一個老玩家,真的會這麼輕易就将底牌告訴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嗎?
林榆隐藏好思緒,離開了窗邊:“行,那就不從窗戶走了,先靜觀其變吧。”,雖然懷疑,但本身跳窗這件事風險就很大,他也不可能傻到非要自己親身試驗下真假。
唐玲顯然松了口氣:“嗯嗯,萬一那怪物發現進不來就走了呢。”
他無奈一笑:“但願如此吧。”,兩人站在離門口較遠位置,一言不發地等待着。門外猙獰的笑聲和激烈的砍砸聲仍未停歇。但過了一會兒,笑聲和拍門聲卻漸漸弱了下來,直到完全聽不見。
唐玲有些激動:“你聽!外面好像沒聲音了,是不是那怪物已經走了。”,林榆皺了皺眉:“不确定,還是再等等吧。”
過了好一會兒,确定外面真的沒有聲音後,他準備上前查看一下情況,于是小心翼翼地朝門口走去。但就在離門不過幾步之遙時,門縫那突然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林榆心下暗道不好,趕忙退了幾步。
就在他退開的瞬間,一把巨大的沾滿血的屠刀就從門縫下面掃了過來,鋒利的刀刃幾乎是擦着皮膚過去的。不難想象,如果反應再晚一秒,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笑臉鬼根本沒離開!那東西趴在地上透過縫隙緊緊盯着不遠處林榆,臉上帶着猙獰、惡意滿滿的陰狠笑容。
離近了才清楚這東西究竟有多恐怖——臉上挂着腐爛的暗黑色血肉,皮膚呈現死人才有的灰白色,有的地方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一樣,透過黑紅的孔洞可以看見裡面裸露的森森白骨。
一隻眼睛沒有眼珠,隻剩下黑而空洞的眼眶,另一隻血紅的眼瞳裡流露出濃濃的惡意;嘴仿佛被人硬生生撕裂一般,露出的牙齒尖且帶血,明晃晃地刺激着神經。
林榆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與怪物的距離。望着眼前令人膽寒的怪物,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特異能力,覺得眼下正是測試“情人之眼”對鬼怪美化程度的好時機,于是心中默念“情人之眼”,再度睜眼時眼前的笑臉鬼确實沒剛剛那麼恐怖了。
原先堪堪挂在臉上的腐爛的暗黑色血肉變成了正常的皮肉顔色,露出森森白骨的血窟窿也被深褐色的疤所替代,血紅的眼瞳變成了正常的褐色瞳孔。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怪物原本那滿口的尖牙美化後卻成了參差不齊的龅牙,很像戴了一個誇張的劣質牙套模型。
不僅怪,還很醜,而且醜得驚為天人。林榆轉過頭去沒再看,雖然沒那麼恐怖了但整體還是怪異驚悚。
怪物看沒有騙到他,陰笑了一聲後爬了起來,随後繼續用力地拍打和揮砍着大門。林榆揉了揉眼解除能力,順勢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唐玲關切道:“林榆哥你沒事吧?”,他搖了搖頭:“沒事,我沒受傷。那家夥狡猾得很,剛剛是故意裝作離開騙我們過去的。”
“唐玲,你有沒有預知到外面那個怪物沖進來的畫面?”
唐玲欲哭無淚:“我預知不了,剛剛已經使用過能力了,6個小時内無法再使用第二次。”
“嘭!”,門框被蠻力破壞的聲音傳來,右側的木闆已經翹了起來,感覺這門馬上要被怪物撞開了!
無法從窗戶逃出去,辦公室裡也沒有什麼能拿來與外面怪物抗衡的東西。怎麼辦?難道要涼在這了麼?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辦公室裡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請還未到操場的師生盡快前往操場參加升旗儀式,再通知一遍,請還未到操場的師生盡快前往操場參加升旗儀式。”
兜裡的手機也随之震動了起來,拿出來發現手機上出現了新的血字:“任務一:到操場集合,并找到自己的所屬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