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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對面估計要來切你】
“跟你沒關系……”他沒理,依舊單帶。如聶飛預料的一樣,草裡竄出個露娜,他秒沒。
艹,打個遊戲都不順。“defeat”次數加上之前的連跪十三把。打完聶飛又拉他。
【你到底要幹什麼?有病嗎?】
【聶:蔣正舉你就當我看不慣你打遊戲被虐好心帶你行嗎?】
【我不需要,你别跟我犯冰】
他一把扯下毛巾扔到椅子上,去你媽的聶飛。
遊戲裡蔣正舉下線了,本就黑白頭像變成像個遺照般。聶飛退出遊戲息了屏,枕邊的男人一臉的俏樣。白天“聶哥,聶哥”叫得親熱,現在已經睡着了。
“蔣正舉,出去聊聊嗎?”第二天聶飛在他工位前問。
“嗯。”
陽台處他們兩個站着,聶飛點燃煙,蔣正舉也要了一根。
“昨天晚上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對。”
“你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和我沒關系。”
聶飛笑起來,“蔣正舉,你一直這副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特不喜歡你這副樣子。”
“所以你是想說什麼呢?”
“和你在一起太容易有挫敗感了。你是個女的說實話當初我壓根想不到,你說你如果不做那個手術該多好,指不定我現在就追你了。”
“沒有如果,我現在是男的。”他抽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你既然帶了男人,那你也要對他負責。”
“兩個男人,玩玩而已。”聶飛并不在乎,“誰會真的掏心掏肺談這種玩意?過不了多久都要找個對象結婚生孩子。柏拉圖戀愛是文青才會想的蠢事。”
他閉上眼抽完剩下的煙,到底是沒有說一個字。他和聶飛不是一類人,連朋友都做不成。可他也好不到哪去,對女的不感興趣,對男的也不敢答應,都怕耽誤了人家。
拟定好辭職報告,他要結束這一切的倒黴事。
“小舉啊,我前幾天看你天天這麼努力,今天這怎麼突然就跟我說辭職了?你讓我這……”鐘主編看着他的辭職報告欲言又止,“我本來都打算提拔你的,你這下我怎麼……”
“鐘主編,我想換個環境。”
“人往高處走,我理解。”鐘主編拍了拍他的肩,“是我忘了早點提拔你了,本來還打算把我的位置給你,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呃……您四十幾風華正茂,把位置給我怕不是太早了點吧?我要幹到什麼時候你才退休?蔣正舉很貼合實際地想,被迫加班他加夠了,現在也剛好換環境。
“等你什麼時候想回來記得還在我手下啊!我批了!”
“謝謝主編。”
鐘主編爽快地答應他,他收拾東西站在文娛大樓外恍惚感籠罩着他,一切似夢似幻,他辭職了。
合租房裡沒人,他開始收拾東西。一個不小心,書桌上的仙人球刺紮到了他的手,白色的小盆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呼,還是丢了吧。
他撿起地上的仙人球,用兩團廢紙包裹嚴實。有開門的聲音,這個男人他沒見過。男人站在他房間門口,“你是聶哥的那個合租室友?”
“馬上就不是了,我打算搬出去。”
這男人腳下穿着聶飛的拖鞋,連鑰匙都有,他還不搬出去準備天天看動作大戲?
“哦,要我幫忙你可以說。”
“不用你幫忙。”
“怪不得聶哥說他的室友特奇怪呢,我也這麼覺得。”
他手上動作一頓,這男的什麼意思?
“我不打擾你了,我就在隔壁房間,有事可以叫我。”
男人走了,長得特别俏兒,一副沒心機男女都喜歡的樣,不過他除外。他的東西不多,兩個紙箱一個超大号行李箱。其他的東西能扔就扔,他不想帶上。
就這麼辭職了,他倒是幹脆利落了,可房子和工作還沒找,他不會要睡大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