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咳咳咳!”身後傳來了猛烈咳嗽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好像突然明白那個足球部的學長為什麼逃走了,因為背後這幾個顯然和亮介認識的男生看起來都挺不好惹的樣子。對,是氣場,一定是氣場……聽亮介剛才說的話,他應該還在打棒球,所以這都是他棒球部的同伴嗎?
“學長們好!”我趕緊鞠躬,與他們打招呼。
“你好你好。”少年們紛紛說道。
在互相問好之後,看起來最穩重的那個學長問道:“亮介,你不介紹一下嗎?”
我并不知道我突如其來的舉動險些給多年未見的鄰居家的哥哥添了麻煩——還好三年級們已經走了,隻有二年級的在這裡,不然解釋起來還真是有些棘手。
但所謂的“棘手”對于小湊亮介而言,也不是不能應對。
因為他早有預料。
6.
小湊亮介對同伴們介紹道:“這是小時候住在我家附近的鄰居家的妹妹,我們已經好些年沒見過了。長輩們不放心,讓我平時多照顧一下。”
難怪喊他“哥哥”,少年們露出了理解的神情。
唯有熟讀少女漫畫的伊佐敷純神情複雜:比青梅竹馬更可怕的設定是什麼,是多年後重逢變成天降的那種!關系是會不斷進化的,他看過這種劇情啊!!
“純,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沒有。”
7.
在得知我的班級後,小湊亮介說他送我過去,然後我們就和棒球部的學長們暫時分開了。見大家都走了,少年這才說道:“所謂的‘想我’,恐怕也隻是嘴上說說吧。”
怎麼能這麼講呢,我對小湊亮介忠心耿耿!
當初在神奈川縣的時候,我就整天看着他打棒球,跟在他身後做挂件,所以我對他的感情,拳拳之心,日月可鑒,不容置疑!
“是嗎。”小湊亮介似笑非笑地說道,“可是你隻需找父母稍微打聽一下,就應該知道我已經在東京讀了一年了。”
因為他就是這麼得知我來青道讀書的——在開學的前幾天,他收到了父母寄來的東西,裡面還附了一封信。信裡除了父母的日常關心之外,還提到小時候鄰居家的妹妹,也就是我本人,即将在新學期前往青道讀書,總之長輩們希望他在有空的時候可以幫忙照顧一下我。
說到這個,我剛才就抗議了,難道我就這麼無法令人放心嗎?
“我已經十五歲了!很快就十八了!”我強調道,在年齡上進行了一些貸款長大。
眼見少年即将把一計手刀敲在我的頭上,我立刻閉上眼睛喊痛,然後我等到的并不是咚的一聲,而是有什麼覆在我的發頂的感覺——我悄悄地睜開眼睛,發現亮介隻是揉了揉我的頭發。
“說明大家都認為,你長大的隻有年齡呢。”
“……”
哼!
我才不是長不大的笨蛋呢。
見我氣鼓鼓地看着他,亮介的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然後他跟我提起了另一個問題:“對了,在學校裡就不要用小時候的稱呼了。”
“為什麼呀?”我疑惑地說道,“你不喜歡我稱呼你哥哥嗎?”
以前明明都喊得好好的呀。
“我隻有春市這一個弟弟。”他說。
可我又不是弟弟,我是妹妹嘛!
哦,我懂了,是怕小春介意嗎?我立刻自圓其說,接受了這個解釋,完全沒去想小湊春市明明還在神奈川縣讀初中,根本不可能聽到我對他兄長的稱呼。
“那我喊你什麼呢,亮介前輩,還是亮介さん?”我想了想說道,然後又迅速搖頭,“不行不行,聽起來都太生疏、太客氣了,怎麼辦呢?”
8.
少年挑了挑眉:“生疏?”
是想要和他在稱呼上表現出親近嗎?
“對呀。”少女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我跟别的新生可不一樣。”我和他以前就認識,我們的感情可不是普通的學長與學妹可以比拟的。
哦,隻是非常單純地想要特權嗎……
“所以?”他停下腳步,将問題反抛給回來。
9.
用問句來回答問句,好狡猾。
我跟着停下了腳步,試探地問道:“……亮介?”
把敬語省略了,直接喊名字,身為年下足以體現我的特殊了吧?
“走了。”小湊亮介不置可否地說道。
“诶?等等等我,你還沒說行不行呢——”我連忙追了上去。
“不反對就是同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