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獄寺從醫院來到了沢田宅,原本準備去醫院看望他的行程取消,于是沢田綱吉下午的時間空出來了。
僅剩三人的會議在綱吉的主持下正式開啟,烏丸堇再一次掏出未婚夫的照片,沒有再被打斷,照片十分順利地遞給了沢田綱吉。
“怎麼是黑白的?”
沢田綱吉心中疑惑,他看着隻有上半身的照片,盡管隻是胸口往上的那一截,但他還是能認出男人穿着的是一件古典味十足的狩衣。
就像電視劇裡的裝扮一樣。
再仔細地觀察男人的面貌。
“咦——”
沢田綱吉大吃一驚:“這個人、這個人怎麼長得那麼像山本啊。”
聽到十代目的話,獄寺隼人連忙把頭伸過去,同樣也吃了一驚,雖然隻是黑白照,但經常和山本武打交道的他還是認出了那張臉。
隻不過年齡對不上,照片上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比還是初中生的山本武大了幾歲。
獄寺隼人眉頭一皺:“這家夥,該不會是肩胛骨他親戚吧。”
肩胛骨是獄寺給山本武取的外号,這位喜歡打棒球的黑發少年同樣是沢田綱吉的同班同學。
隻是性格有些天然的他經常和自诩為十代目未來左右手的毒唯獄寺在綱吉的事情上産生沖突,所以被獄寺隼人單方面認定為需要警惕的勁敵。
兩個人的反應得到了烏丸堇的注意:“怎麼了?山本是誰,他們兩個真的有那麼像嗎?”
“山本是我的朋友,也是同班同學,他和照片上的人真的很像!”
沢田綱吉肯定地回答,獄寺也點了點頭。
冒着鼻涕泡也不知道睡沒睡的reborn似乎被吵醒了,鼻涕泡泡啪地一聲碎掉的他抄起列恩大錘穩準狠地敲在綱吉頭上。
“太吵了。”
無辜挨捶的沢田綱吉痛苦地的抱着頭,看到這一幕的獄寺緊張地上前查看,那張照片從綱吉手上落下,在半空中轉着彎兒飄到了reborn面前。
小嬰兒收起錘子,一鍵換裝西裝三件套的他跳起來一把抓住照片,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比起把人認成山本武的學生,眼力更好的reborn想起了另一個人。
每代彭格列家族在新首領繼位時,都會邀請當世著名的本國畫家以彭格列首領與其守護者們為主題繪制新的家族畫像。
許多年前,受時任彭格列九代首領邀請,reborn在總部城堡參觀時也有幸看到了這些。
而在他的記憶裡留下最為深刻印象的那一幅,便是彭格列的創始者,彭格列一世,喬托·彭格列和他的守護者們。
其中,作為初代雨守的那位,正是一個遠渡重洋來到意大利的日本人。
而山本,他和初代雨守長得很像。
reborn将照片還給烏丸堇,黑洞洞的雙眼看向這個一身秘密的人,問到:“烏丸小姐,你還沒說過你未婚夫的名字呢。”
接過照片的烏丸堇低頭與reborn對視,她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波動,依舊是溫柔的神情。
“朝利雨月。”
“這是他的名字。”
烏丸堇笑着說出了彭格列初代雨守的名字。
距離很近所以完整聽到對話的獄寺隼人神情嚴肅起來。
作為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子嗣,跟在作為彭格列家族繼承人的沢田綱吉身邊,獄寺隼人可以說今後都和彭格列,和沢田綱吉綁在了一起。
所以他在私下裡是補習過很多功課的,成績很好也很聰明的他自然早已背下了彭格列初代首領的守護者們的名字。
所以在烏丸堇說出初代雨守的名字,還把他說成是自己未婚夫的事情自然引起了獄寺隼人的警惕。
他很生氣。
烏丸堇竟然拿家族初代守護者的名字來開玩笑,自诩為彭格列一員,很重視家族的獄寺隼人理所當然地氣炸了。
“你這個家夥!開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拍桌而起的獄寺引起了廚房裡碧洋琪的注意,她走出來看情況,因為作為姐姐的她很久沒看到弟弟這麼生氣的樣子了。
同樣被吓到的還有依舊在狀況外的沢田綱吉,他不明白獄寺為什麼一下子就炸了,隻好先将人扒拉下來。
首先說明,reborn是教過沢田綱吉彭格列的一系列家族曆史的。
尤其是作為他曾曾曾爺爺的喬托·彭格列和他那些守護者們的名字,可惜還是學渣的綱吉文化課成績實在堪憂。
很顯然,在這個時候,他忘了朝利雨月就是初代雨守的名字。
于是理所當然地,沢田綱吉剛剛的表現被他的家庭教師reborn記在了小本本上。
努力安撫住獄寺隼人,不知道即将迎來新一輪學不死就往死裡學的斯巴達課程的沢田綱吉猛地打了個寒顫。
危·沢田綱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