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影心也叫來,跟你們一塊兒解釋吧。”
萊埃澤爾皺起眉頭面露不滿,卻也并沒有出聲阻撓,任由西涅起身離開,将不明所以的女牧師也一同帶過來。
“哦…吉斯人,我才發現你的氣色好了不少。”
影心緩緩走近,驚異的視線在萊埃澤爾身上四處打量,語氣雖然不鹹不淡沒什麼起伏,但表情難掩好奇。
如她所言,吉斯人看起來狀态良好,先前那些慘不忍睹的血痕和燒傷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皮膚上隻剩了一些淺淡的痕迹,證明之前的傷勢并不是幻覺。
萊埃澤爾冷哼一聲,不置可否,隻靜靜盯着坐到她旁邊的西涅,等待答案。
“咳咳—”西涅坐在兩人中間清了清嗓子,默默在腦海中組織措辭,看向旁邊的女牧師。
“影心,你還記得我昨晚問你的…關于治愈真言的問題嗎?”
女牧師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你說過,治愈系的法術很久以前就徹底消失了,不論是牧師、德魯伊,還是聖騎士…對神祇的信仰不再能喚來任何治愈之力,即使是生命之神查提的信徒也無計可施。”
“自然之力、神聖誓言…全都失去了恢複效用,治愈系卷軸失傳,藥水的魔力也消失殆盡。”
影心和萊埃澤爾一言不發,靜靜聽西涅講述她們已熟知的曆史。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萊埃澤爾的傷勢卻能在一夜之間全部恢複,那是因為……”西涅表情沉重,思索着如何胡謅。
她深吸一口氣,狠下心指向自己。
“我是代表治愈之力的新神祇的唯一選民。我身上流淌着…神血。”
西涅滿臉莊重。
一時間無人應聲,連空氣都配合着靜默下來。
“……撲哧”
直到影心的笑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西涅幽怨的目光掃過身旁兩人,隻有萊埃澤爾的表情還算嚴肅。
“不好意思…”
女牧師擡起手來捂住下半張臉,看得出來她在努力克制着表情,但抖動的眉和彎彎的眼睛還是顯示出…她笑的停不下來。
“嗯…我隻是,第一次聽到這麼…”
影心斷斷續續的話裡夾雜着克制不住的笑意,她彎下腰捂着肚子悶笑出聲,烏黑整齊的劉海垂下,遮住了那雙靈動的眼睛。
“不是…是真的!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西涅惱羞成怒,手舞足蹈比劃着什麼,繼續重複:“所有治愈之力都被封存在我的身體裡,就是…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治愈你們。”
影心止住笑意,哄孩子似的敷衍點點頭。
她挑眉望向沉默不語的另一位同伴,又接着問道:“所以,這和吉斯人的傷勢恢複有什麼聯系呢?”
萊埃澤爾仍舊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冷臉,聞言就要開口回應——
西涅眼疾手快,先一步将臉湊到影心面前,擋住她望向吉斯人的視線,大聲答到:“是血!”
“我給萊埃澤爾嘗了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