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奉君這些日子,都去了什麼地方。”
第一句話便是問的這件事。
幾人還未從符卿雲醒來的喜悅中緩過來,便要思量這個問題。
德寶沉默了片刻,看了慕齡一眼後,對符卿雲道:“回殿下的話,奉君這幾日守在榻前,并沒去别的什麼地方。”
慕齡聞言,原本微微蹙着的眉頭放松了許多。
“你說呢,慕齡。”符卿雲又問慕齡。
慕齡回道:“臣并未見柳奉君出過東宮。”
“是嗎。”
符卿雲思量片刻,正準備讓幾人下去,一旁的喜福忽然道:“殿下,奴才見前日夜裡,見柳奉君好像跟着孫總管出去過。”
“孫芳草?”
“正是呢,是奴才起夜時看見的,那晚來東宮的隻有孫總管一人,奴才還以為是太困了,看錯了。”
“當真嗎?”符卿雲又問他。
喜福聞言,即刻跪在地上道:“事關殿下的安危,奴才不敢欺瞞殿下,更不敢冤枉孫總管。”
“如此,你們先退下。”
“是。”
幾人領了命,便往殿外去。
德寶出殿門時拽了拽慕齡的衣角,“姐姐……”
“噓——”慕齡給了德寶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
德寶會意,也沉默下來往西偏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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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秋被東陵王召見過。
東陵王的手段,符卿雲雖未親眼見過,确也是有所耳聞的。
他單獨将柳傾秋召進殿内,肯定不是小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能叫原本铮铮傲骨的人,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符卿雲不敢想,也不敢去想。
依稀記得前總管李茸未去雲霞殿時,還不是如今這幅做派。
“殿下醒了。”柳傾秋走到外殿,發現符卿雲抱着被子正躺在外殿的卧榻上。
這人大抵是等他睡下,就搬到這裡來了。符卿雲從來都是這樣,看似不拘小節,頗為放浪,實際上内裡比正人君子都要正人君子。
符卿雲見柳傾秋醒了,剛要起身,想起自己身上有傷,便老老實實躺在原處沒有動。
“殿下身上疼嗎?”柳傾秋沒有說昨夜的事,隻問了一句他的傷。
“不疼。”
這句話雖是假話,但那一箭可比萬箭穿身要好受太多。
柳傾秋見他逞強,也沒有揭穿,隻喚來宮人讓人在外殿準備早膳。
柳傾秋吩咐宮人時,符卿雲才意識到這内殿外殿的人少了不少,尤其是内殿,昨夜好像就剩柳傾秋一個了。
這幫人前些日子還給柳傾秋下馬威,今日怎麼這樣聽他的話,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