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穩住心神,不住的點頭:“呃呃...蘇公子可曾讀過《論語》?”
“《論語》乃為儒家經典,小生自幼熟讀,大人可随意考察。”
“那...那你且背誦一下《論語學而》第一章。”
蘇逸:“...徐大人,這是否有些太過簡單了呢?”
“不不...最基本的才是考驗一個人功底是否紮實”,徐晟盡力端起架子:“若是蘇公子不會,那也無事,我換一個就是了...”
“不用,”蘇逸歎了口氣:“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徐晟差點跳起來拍手叫好:“字正腔圓,甚好,甚好。那蘇公子明日,可有時間?哦不,随時,随時都可入學。”
謝明眴不忍直視,看着蘇逸一臉麻木的表情,又看着徐晟的谄媚,啊了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這幾日奔波勞碌,蘇公子不如多休息幾日,這幾日,徐大人還要準備月考事宜,定十分忙碌,我們還是不勞煩徐大人了。”
徐晟就差淚眼朦胧了,極其懇切:“不麻煩不麻煩。”
謝明眴終于肯放過對方,讓人将他送走,自己則是和蘇逸呆在書房。蘇逸見人被人攙扶着出了書房,門關上就笑得不成樣子:“謝明眴啊謝明眴,也有你被怕成這樣的一天,看看那徐大人,見了你跟見了活閻王似的,我竟然還不知道,你在旁人面前竟然是這種形象。”
“我又沒做什麼,又是哪種形象”,謝明眴挾住蘇逸的臉,舔咬着他的唇齒,等到蘇逸隐隐有些喘不過氣,他才松開,道:“我不過是個好色之徒,但是良心尚在罷了,哪裡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是他心中有鬼,怨我做甚?”
蘇逸喘息尚未止住,紅着臉,扒拉開人,随手抽出一本他書架上的書,翻看着:“你說我的書本什麼時候才能抵京?”
“後日,你且再休息兩天。”謝明眴抽過他手中的書,合上扔到了一邊,正要蹬鼻子上臉再讨要一個吻的時候,就透過半敞開的門看見送人歸來的謝九,蘇逸覺得不妥,推開了謝明眴,站起來迎上謝九,問道:“小九,怎麼一直沒見阿月?”
歸來的謝九聽見蘇逸問話,頓了一下:“他昨日到了之後就一直嚷嚷腿疼,不肯動。”
蘇逸腦中一片混亂,“昨天睡覺前不還說自己好好的?怎麼一晚上過去又開始腿疼了?哪裡疼?”
“大腿根”,謝九皺了一下眉:“我說那裡磨破了,需要上藥,他又開始不由分說的罵我流氓。”
蘇逸和謝明眴兩人無言對視。
謝明眴輕笑:“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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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蘇月抱着蘇逸的腰,哀嚎:“少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誰家好人會想着扒了人的褲子在大腿根塗藥,我說了不要不要他還非要!不僅如此,他把我關在這裡,就像關犯人一樣,連口飯都不給我...”
“是你說的腿疼,不想動”,謝九生硬道,“也不想見人,特别是我”。
“那你也不能把我鎖起來啊!你從外面給我門鎖上了,就連窗子也是封死的,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蘇月翻身滾下床,剛站起來走兩步大腿根就疼得厲害,頓時扭得跟一團麻花似的,蘇逸剛想把人扶起來,卻還是沒能快的過謝九,謝九上前一步走,接住即将倒地人,卻被人激烈掙紮了起來。
謝九聲音悶悶的:“是你自己說的,有本事就把你鎖起來。”
蘇月即将崩潰:“少爺!”
蘇逸輕聲一咳,再次一鼓作氣道:“小九,以後這種話,你都當反話來聽就好。”
“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要給我道歉,”蘇月撒潑打滾,扯着嗓子,衣服下擺幾次蹭在地上,沾染上塵土,卻還是瞪着他那雙杏眼,可憐兮兮道:“少爺...”
“阿月,讓謝九陪着你玩一玩,這京城中,可是有很多好東西,如何?”謝明眴見狀,将人扶了起來,悄聲道。
十三歲的少年,正是好奇貪玩的時候,聽見謝明眴這樣說,頓時來了勁,興高采烈地:“真的嗎?!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謝九表情嚴肅:“可是老大,我還有...”
“那些事情就暫且交給旁人,這兩天,就好好放松一下,畢竟跟着我跑了那麼久,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謝明眴含着笑:“我假死這麼久,好多人都不知道的吧,倒不如人工傳播一下,也不用害怕該知道的人裝作看不見了。”